莫九霄聽著她略帶驚恐地問話，隻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哈哈哈……我是誰？”他大笑一聲，突然靠近她，那半邊麵具就這樣毫無預警地闖進了素萱的黑瞳中。
她的瞳孔突然猛地收縮，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驚呼道：“你、你是莫九霄？！”
她不確定自己猜的準不準確，自然也不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隻是這些都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麵前的男人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那一雙如幽深黑潭般的眸子裏麵正噴出灼灼怒火。
“當年果然是耶律海聯合你一起給本王下的蠱吧？你可知道這些年本王忍辱負重，每個月都要承受蠱毒發作之痛，卻依舊沒有自尋短見，為的就是能有這麼一天，將給本王下蠱之人擒住以解心頭隻恨？”
素萱靜靜地聽著他的言語，剛剛渾身不可抑製的恐懼已經平複下來，眼神之中有一絲波動，卻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你說的什麼，本宮根本就聽不明白！”她露出迷茫的神色，皺眉看著他，似乎正在想他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若不是莫九霄相信左君瑤的判斷不會有錯，連他都要被她騙過了。
“不明白？”莫九霄的視線向後看去，發現那兩道人影已經從房頂上進入了房間中。
“是不是要本王將你體內的蠱蟲抓出來你才肯承認，嗯？聖女大人？”
莫九霄這一句話無非是公開挑明了素萱的身份，讓她不得不去麵對。
她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裏出了錯，他竟然能夠看出她就是苗疆的聖女。
她的視線對向莫九霄的眸子，發現對方向她的身後望去，眼神中的恨意隨之一變，竟是莫名的溫柔，接著她便聽到了落地的聲音。
有人來了？！
她突然想到了今天在街上莫九霄身邊的那個女人最後的那一係列舉動。
難道是她？！
正想著，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
素萱見果然是白天見到的另外三人之二，其中還有左君瑤，現在正在上下打量著她，眼神中似乎含著一帶著酸味的怒意。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聽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而且心裏吃了她的醋。
本來她應該炫耀一番的，可是現在素萱卻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那種心情。
對方三個人，莫九霄的本事自然不必說，盡管他現在沒有解開蠱毒她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
她的眸子對上左君瑤，發現對方突然輕蔑一笑。
這個女人她實在看不懂，難道是她發現了自己的破綻？
幸好，這些人並不知道自己的底牌，恐怕現在他們以為已經控製住她了吧？
這樣想著，素萱表麵上卻表現出了一絲震驚：“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對於她的那些小動作，左君瑤自然發現了。
玩蠱的女人向來狡猾，更何況麵前的這位還是聖女級別的人，他們更要小心提防。
“聖女大人？這樣的稱呼終究還是不方便的，不知道您的名字是否能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