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樣，聶元磊依舊沒有鬆開手。
“不放！如果您也跟著去了，還有誰為王妃報仇？！”
聶元磊強忍著背部的劇痛勸著莫九霄。
而這一句話也點醒了陷入了瘋狂中的人。
“報仇……”莫九霄喃喃說著，突然他猛地回過頭。
耶律海自然也看到了事情發生的那一幕。
他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原本他想的隻是讓素萱“不小心”喪命，卻沒想到左君瑤竟然會在那種情況下跟著撲下去。
他說不出自己的心中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隻覺得平靜得有些可怕，就好像是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想法，眼前隻剩下兩人跌下懸崖的那一幕。
他知道從這麼高的地方跌下去必死無疑，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為左君瑤的死感到惋惜。
這個女人其實不該死的……
不過很快他便恢複了神智，想起了目前自己的處境，這時恰好聽到聶元磊勸醒莫九霄的話。
而他在莫九霄紅著眼望過來的那一刻，身體便行動了。
最後望了一眼懸崖和莫九霄手中的那塊顏色豔麗卻透著一股淒美感覺的紅色布料，耶律海最終扭頭施展輕功離開。
“想跑？哼！將你的命留下為瑤瑤陪葬吧！”莫九霄甩開聶元磊的束縛，施展開自己最快的速度追著耶律海的腳步而去。
耶律海聽到身後的動靜，漫不經心地會身一看，心頭大驚。
他從不知道莫九霄的速度竟然能夠這麼快！
他發現對方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趕上自己，仿佛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莫九霄，你不趕快去尋找自己的女人，為什麼先來追趕我？”
耶律海在說話的同時驚訝地發現對方的攻擊竟然已經到了麵前。
他趕忙頓住身形，雙手迎上去，竟然才勉強接住了對方在追蹤過程中發出的一記攻擊。
在耶律海的認知裏，莫九霄雖然厲害，卻並不是如神一般的不可戰勝的存在，他這些年不停地修煉，自認全盛時期能夠與之戰成平手或是勝出一籌。
畢竟莫九霄之前的四年根本不能練功，算是白白浪費了寶貴的時間，而耶律海在這四年裏卻一刻都沒有停止練功，為的就是有一天將對方“不敗戰神”的稱號搶過來。
可是此刻一看，他還是低估了莫九霄的實力。
受了強烈刺激的莫九霄就如同死神一般，雙目赤紅，身上由強烈的怒意、仇恨、悲痛以及殺意交織而成的無形氣息此時也形成了可見的氣流，圍繞在他的身邊，耶律海覺得自己的耳邊甚至可以聽到氣流流動時生生將空氣割裂的聲音。
可以想見，如果被這種氣流碰到身體，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
令自己身上的氣勢化成具有強大殺傷力的攻擊武器，這是擁有這至高武功修為的強者才能做到的，到目前為止，耶律海也隻是在武功秘籍之中看到過這樣的說話，卻還沒有真正見到過能夠達到這一程度的人。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莫九霄身上看到了這種氣流。
可是不久之前，對方甚至還處處受到他的鉗製，並沒有占到絲毫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