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下來他等到的卻是醫仙的另一句問話。
“你身上的毒可解了？”
自從知道了莫九霄的身份，醫仙便開始觀察著他的麵相、氣色，不過察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來他是一位中了蠱毒的人。
難道傳言有假？
“回師傅，晚輩之前確實身中蠱毒，不過在幾個月前已經被瑤瑤解了。”莫九霄微微勾唇，滿意地看到醫仙因為震驚而氣息一滯，然後猛地扭頭、瞪大了雙眼看向左君瑤的樣子。
“瑤瑤？！你醫好了他身上的蠱毒？！”
他早知道左君瑤對醫理很是精通，甚至還懂得不少他都不知道的東西，可是醫治蠱毒這種事可是連他都沒有把握的，竟然會被他的徒弟醫好？！
盡管當年他並沒有答應前往為莫九霄醫治，卻也知道莫九霄的勢力頗大，對方必然是在請遍了天下除他以外的名醫後依舊束手無策、才會想要向他求助。
後來對方不再尋找他，他以為對方已經死心了，卻沒想到竟然是因為蠱毒已經被人解了！
而且還是被他這位關門弟子解掉的！
“你可知道他身上蠱毒的來曆？連為師都沒有把握確保能醫好他……你、你是怎麼醫好他的？！”
醫仙的震驚已經變成了激動，那是一種忽視了身份、輩分以及長幼的順序，來自於對自己所喜歡的領域的熱愛。
一瞬間，醫仙便拋棄了之前對莫九霄刁難的想法，開始纏著左君瑤，讓她說一說自己在醫治莫九霄時的發現。
“呃……師傅……”
左君瑤對師傅這副樣子很是無語。
隻要遇到有關醫理的事，醫仙就會變成一個求知欲極強的老人，不將事情弄個明白，他就不會罷休！
醫仙雙眼中閃爍著精光，期待地看著她，希望能從她的嘴裏聽到什麼有趣的事。
“師傅，您這麼好奇，為什麼當初不接受霄的請求，親自去為他醫治呢？”
她本以為醫仙根本沒有接到莫九霄的邀請，或是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所以才不方便出去。
可是與他相處了這麼久，她知道他根本沒有理由拒絕莫九霄的邀請。
剩下唯一的理由也就隻能是他自己不想去了。
對這一點，莫九霄也有些在意。
畢竟那是他最失意的時期，如果能夠請到醫仙，或許他就不必承受如此多的痛苦。
可是那也就意味著他與左君瑤或許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呃……為師在那一年恰好有事情不便外出。”
醫仙回答的同時，臉色一暗，不過片刻後便又恢複了正常。
“快！快跟為師說說，你究竟有什麼發現吧？！唉！那可是苗疆聖女的毒啊！說實話，當年沒能親自嚐試挑戰一下苗疆聖女的蠱毒，老頭子我還真的有些遺憾呢！”
聽到他的話，左君瑤和莫九霄俱是一驚。
兩人互視一眼，左君瑤試探性地詢問：“師傅，您怎麼知道霄當年是中了苗疆聖女的蠱毒？”
“那還用問嗎？”醫仙一副自信的樣子，睨了她一眼，然後以一副高深莫測地神情道出了他的判斷：“天下也就隻有苗疆聖女的蠱毒才會讓大燕的端王爺如此頭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