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左芝山自麻醉中醒來。
當他看到胸口裹著的紗布時，驚慌從他的臉上一閃而過。
盡管他極力掩飾自己的慌亂，可是眾人還是看出了他對於自己的胸口上被刀子割開這件事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呃……瑤瑤呢？”他的聲音聽上去還很虛弱。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左芝山見狀，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感覺。
“哼！丫頭為了你差點連自己的雙眼搭進去！那麼美的一雙眼睛如果看不到東西了，你讓她以後怎麼接受？！”
醫仙剛剛照料勞累過度的左君瑤後過來，進來時恰好聽到左芝山的問話，回話的語氣不免帶了些不滿。
對於他的不善，左芝山倒是沒怎麼在意。
他雖然不知道麵前這位被左君瑤稱為“師傅”的老人是什麼身份，但是卻知道老人很疼愛左君瑤，此番如此語氣定是因為心疼左君瑤所致。
“還請老先生告知左某瑤瑤現在的情況。”
他的態度誠懇，臉上還帶著術後的不適儀態，卻還是如此關心左君瑤的情況，足以說明他對自己這個大女兒還是很關心的，也正因為如此，醫仙就算再有不滿也不能自私得向他隱瞞寶貝徒弟的情況。
隻是，醫仙的態度依舊還是臭臭的。
“她的雙眼因為過度使用，現在暫時什麼也看不到了。”他頓了一下，當看到左芝山心疼及焦急的表情後，才算滿意地接著說：“你也不用太擔心。有老頭子在，定能保她沒事。不過，我始終有一點不明白。”
“老先生請說。”
左芝山心裏也有疑問，卻還是按捺住心裏的好奇，讓醫仙先說。
醫仙也不客氣。
“我就是想問你，像瑤瑤這麼乖巧又聰明的女兒，之前你為什麼不喜歡她？難道就因為她相貌醜陋？還是因為她在娘胎中便身中劇毒？”
醫仙語氣咄咄逼人，不過他拋出的每一句話卻都令左芝山震驚。
“您說什麼？！”瑤瑤身中劇毒？！而且還是在娘胎中？！
這麼說來，以荷豈不是也中了毒？！
難道她的死是因為中毒導致，並不是因為難產？！
這一連串的推測令他大腦一陣暈眩，本來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更無血色。
醫仙見狀，心中也起了惻隱之心，盡管心中對左芝山還存有一些偏見，卻也沒再說什麼不善的言語。
“那件事等你好了以後讓丫頭自己告訴你吧！你先好好休息，養好了病，才不算辜負丫頭的心血。”說完，醫仙雙手背在身後便出了房門。
室內，左芝山失神地一頭栽到床上，眼神注視著帳頂，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而再另一個營帳中，莫九霄正守護著沉睡的左君瑤，一臉心疼。
直到現在他的胸口還在隱隱作痛，尤其是當他見到結束了手術的左君瑤後，聽到她平靜地對他說出她的眼睛什麼也看不到時的場景，他的心便疼得無以複加。
也是因為這樣他怨上了左芝山。
若不是因為救他這個從小對她沒有過多關愛的爹，左君瑤的雙眼也不會在持續使用了三個時辰後便突然失去視物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