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莫九霄平靜地收起軟劍，對耶律海說了什麼，然後麵無表情地轉身飛身離開，向著左君瑤被擄走的方向追去。
“這、這什麼情況……”聶元磊徹底傻了，瞪著耶律海慢慢不情願倒下去的身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你們留下善後，本王去救王妃！”莫九霄經過聶元磊和莫天睿身邊時淡淡吩咐了一句，身形沒有絲毫停留地飛掠而去。
“啊？哦！”聶元磊反應過來後，趕忙來到耶律海身邊。
“皇兄！”莫天睿隻喊了這麼一句，眼見著莫九霄的身影飛快地消失在眼前。
聶元磊來到耶律海麵前，俯視一眼，見耶律海還沒有閉上眼睛，似是有些不甘心地在小聲說著什麼，不過可以感覺得出來，生機正在從耶律海的身上抽離。
聶元磊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並沒有發現什麼傷口，那麼，他現在這副樣子究竟是快要死了，還是……
“不用看了……嗬嗬、嗬嗬……想不到、最後、我竟然是這種死、死法……咳咳咳……”耶律海撐著一口氣說道：“我不甘心……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震碎了我體內所有內髒、卻獨獨留下心脈……莫九霄，你還真是殘忍……”
聶元磊皺了皺眉，又貼近了一些才聽到他說的話，不過這一番話足以令他驚懼。
什麼？！他的內髒除了心以外全部被震碎了？！
這樣他竟然還有氣留下，不得不說是個奇跡了！
耶律海費力地瞪了他一眼，嘲諷地道：“你以為是因為他做不到嗎？錯了……他是故意讓我留下一口氣，為的就是讓我體會蠱蟲穿心的那種痛苦……嗬嗬……嗬嗬……他是為了報當年的仇……唔……”
“喂！你說什麼？！”聶元磊不明白他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什麼故意留他一口氣，什麼體會蠱蟲穿心的痛苦，他唯一明白的就是莫九霄是真的輕易做到了不留任何痕跡、便能取了耶律海性命這個事實。
那個男人果然更加恐怖了！
他還想問明白耶律海和莫九霄之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便見到耶律海瞳孔猛地放大，臥在地上的身體也開始痙攣起來，手痛苦地摳著地麵，好似正在經曆著莫大的痛楚。
他現在的模樣令聶元磊想起了當初莫九霄蠱毒發作時的樣子，又聯想到剛才耶律海所說的話，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呼……他、他之前就是忍受著這樣的痛苦嗎……唔……”耶律海渾身濕透，皮膚上泛著詭異的紅色，而在紅色的皮膚下麵，有什麼東西好像在快速蠕動著。
明白了事實的聶元磊眼神一冷。
“忍受這樣的痛苦？嗬！你以為這種程度算什麼……”冷笑一聲，聶元磊不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而是轉身，提聚內力朝著混戰的人群大喊道：“遼兵聽著！你們的主將耶律海命不久矣！你們還是乖乖就擒，或許還能留一條生路！”
這聲大喝如同一道響雷在遼國士兵心中炸響，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不敢相信地看向地麵上躺著的耶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