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晉劇相關(1 / 2)

藝術特色

在發展過程中,晉劇保留了蒲州梆子慷慨激昂的藝術特色,同時形成婉轉細膩的抒情風格。

晉劇的唱腔結構屬於板腔體,分為三類:“亂彈”、“腔兒”、“曲子”。“亂彈”是晉劇的主要唱控,共有七種板式:平板、夾板、二性、流水、介板、滾白、導板。“腔兒”是指晉劇中的各種花腔,一般不單獨使用,而是依附在各種板式的“亂彈”中。“腔兒”有“五花腔”、“三花腔”、“走馬腔”、“二指腔”、“十三咳”、“四不象”、“導板腔”等。“曲子”是指所唱的昆曲和地方小曲。晉劇的這種唱腔和表演不僅具有梆子腔的激越、粗獷的一般特點,而且具有比較圓潤和工細的獨特風格。因而,既能表現慷慨激昂的曆史故事,也能表現優美健康的民間生活。這種粗獷與細膩巧妙結合的藝術形式,是晉劇贏得眾多觀眾喜愛最直接的因素。

晉劇的特點是旋律婉轉、流暢、曲調優美、圓潤、親切、道白清晰,過去晉劇純由男演員演唱,一般定F調;後逐步發展到以演員為主,改定G調。除二音子用假音演唱外,亂彈分七種板式:平板(亦稱:四股眼)4/4為拍;夾板為2/4拍;二性為1/4拍;流水為1/4拍;另外還有介板、倒板、滾白等。每種板式還有許多變化。如流水板中即有大流水、小流水、緊流水、慢流水、二流水等。此外還有三花腔、五花腔、走馬腔、三倒腔、倒板腔等許多花腔。

晉劇十分注意運用二人以上的對唱、輪唱手段發揮其唱腔的藝術特色。如《忠報國》,通過大花臉、須生正旦的輪唱,追述以往故事,交流當前感情。輪唱中多用適於敘事的二性板,旋律舒展。《走雪山》中是以老生與青衣的對唱,來表現曹府遭禍後,老家人保姑娘倉皇逃難的故事。先以介板對唱,表現主仆脫離虎口時的狼狽狀態;繼以二性輪唱,追敘受迫害的經過,男聲方落,女聲又起,交替歌唱,別有韻味。

在晉劇中也有大段獨唱。這種獨唱,一般用慢垛板;如《空城計》、《見皇姑》、《打金枝》中的孔明、秦香蓮和沈後的單獨唱段,無鑼鼓之響,有絲弦之音,行腔運調有如甘露細雨,點點入地。在晉劇唱腔中,還有用平板、夾板、二性、流水等組成的套唱腔。一般用於追敘、懺悔、思考問題等。

滾白是用以表現泣不成聲,極度悲哀的情緒。從過門到唱腔,都有極大的感染力。如《蘆花》中閔德仁的兩閃滾白,往往是演員揮淚而歌,觀眾彈淚而聽。

過去晉劇文武場編製為九人,稱九手場麵,即鼓板(指揮)、鐃鈸、馬鑼、小鑼、梆子、吸胡、三弦、二弦、四弦。有時伴奏中需用鉸子,由彈四弦者代操;需要嗩呐伴奏時,則由彈三弦、拉二弦者代吹。文場樂器,呼胡是中音樂器,亦名葫蘆子。椰殼,比板胡殼大,狀如雞心,口麵直徑約12~13厘米,粘以桐木板。主檔以硬木質製作,長70厘米。安有腰碼,固定在檔之中部。下碼置於桐木麵上端六分之五處。馬尾竹弓,音質柔和,酷似男中音聲腔。呼胡拉主旋律,二弦、三弦、四弦配合伴奏。藝人說:呼胡、三弦是肌肉,二弦是骨頭,四弦是筋。又說:呼胡立杆子,二弦加塞子,三弦補窟子,四弦掌尺子、定調子。打擊樂器中的馬鑼,既重且大,直徑55厘米,厚約1厘米,聲音不散不躁,現多用六字馬鑼,與弦樂sl音相全,故有用馬鑼定音的傳統習慣。

晉劇弦樂牌曲很多。表現愉快情緒的有[繡荷包]等。表現苦惱的有[太陽神針]等,緊張用[緊殺雞],舒緩用[大寄生]。這些曲牌可單獨使用,也可聯輟使用。如《打金枝》中的《鬧宮》與《春秋配》中的《揀柴》的音樂,就是用若幹曲牌組成的聯奏曲。嗩呐曲牌也很多,如坐帳用的[開門鼓]、[慢拜場]等,能渲染元帥升帳時隆重莊嚴的氣氛。《戰宛城》中用的[對舞],有千軍萬馬奔騰攻戰的氣勢。

打擊樂的鑼鼓點,約有四、五十種。如[硬三錘]、[五錘子]、[三翻鷂]、[小戰]、[戰煞]、[海沙]、[披頭]、[帽子頭]、[回頭]等。使用時,可根據劇情發展需要來選擇。如[悶場](俗稱揉肚子),可配合人物捶胸、頓足、立坐不安的動作與呼喊節奏。《斬黃袍》中高懷德上場,《回荊州》中趙雲上場,《長阪坡》中張飛斥責趙雲之後,都是用這種鼓點來襯托人物煩躁和焦急情緒。中路梆子有時在四股眼、夾板、二性唱腔之前,使用[七錘子]與弦樂接,必要時帶[撩子]配合劇中人耍馬鞭、或接門的動作。《坐樓殺惜》中宋江殺死閻婆惜,從她身上搜索梁山書信時,用[小戰]伴奏,有力地渲染了其戰戰兢兢,極度緊張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