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當人幹兒的就另當別論了!

突然,鞭炮聲再次響起。她就在納悶兒了,這沙漠裏哪兒來的鞭炮聲?這個念頭剛剛從大腦裏閃過,她就聽到了一陣咦咿哇哇的叫嚷聲。她和語言天賦絕緣,連從小學到大的英語都爛的可以,更別說其他的了。因此,她對那些叫嚷聲表示迷茫。因為她壓根兒就聽不懂嘛!

當然,她自認自己還是蠻聰明的。因為她至少花了25年的時間,學會了這個世界上最難學的語言——中文!

那個原本像標槍一樣的黑衣男人一聽到叫嚷聲之後。他從懷裏突然抓了一把精致的手槍出來,然後“砰砰砰……”就是五槍!

五槍之後,沙漠恢複了先前的寧靜。男人將槍重新放回了懷裏,若無其事地走到了水窪前坐了下來。

卓婉瑩張大嘴巴,睜大眼睛,縮著身子,拿參觀怪物時的眼神看著那個男人……

殺……殺……殺人……啦……

和一個殺人狂共處一坑?

這讓神經已經夠大條的她再也無法淡定了!

沙漠裏的天氣總是變化無常。不多時,強風開始持續不斷地猛烈吹拂,沙暴塵飛彌漫,太陽早就不曉得被風刮到哪裏躲著去了,燥熱的空氣卻依然滯悶得教人難以忍受,滿身大汗彷佛剛從水裏撈出來,出汗後又因潮濕而無法蒸發,嘴唇幹裂,眼睛、舌頭和喉嚨發燙疼痛,真是令人苦不堪言。

但是,卓婉瑩窩在怪樹下卻老是覺得陰風陣陣地吹……寒雪層層地下……她快成冰棍兒啦!

一邊快烤熟了的感覺,一邊是冰的考驗……

這真是貨真價實的,冰火兩重天啊!

男人坐在離她不遠處的水窪邊上。搖曳的樹蔭下,脊背挺得直直的,仿佛隨時都能振身而起攻擊所有危險動物。沙漠的風吹拂在他的頭發上,他那黑檀一樣的頭發卻始終一絲不苟。從那山沙下到這坑底,他頭上的頭發居然一點兒都沒有亂的說。而她的咧?想著剛才她從沙山上滾下來,頭上的沙子應景地淌下來。她就無限鬱悶……

這男人難道是從天而降的?

漸漸地,她感到空氣中好像有點兒異樣。

血……

那是血的味道!

她身上沒有傷口,因此這味道絕對不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想到這裏,她看了一眼對麵的男人。但是她卻不敢動!

拎開水壺,她喝了一口水!由於不知道從這裏出發回開羅要走多久。於是她隻得節省著喝水。但是即使這樣,不管她再怎麼樂觀。當她確實領教了沙漠的威力了之後,其實她連自己還能不能回開羅都不知道。

就在她想要拎緊水壺蓋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對麵那個背對著她坐著的男人。猶豫了很久,她小心地將水壺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