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宇宙分為三大世界，主神都市、幻想世界、現實世界。具體的時間已經無法確認，主神都市的領袖向幻想世界發動了‘無限戰爭’。為了對抗主神都市，幻想世界的星球意識具現體蓋亞，幻想世界居民的意識具現體阿賴耶建立了空間秩序守護者製度。
按理來說，這兩個人應該是同一戰線的……
“阿賴耶，你的意思是蓋亞姐姐不想讓你醒過來？”
“不是不想。”阿賴耶不知是何表情地歎了一口氣，“她在籌劃一件事，而那件事和恢複我的主體意識需要同樣的條件。我如果先使用了那些條件，她要做的事情就有可能失敗。所以我們做了約定，不能主動去使用那些條件。而是讓你來選擇，到底是先讓我，還是先讓她來使用那些條件。”
如果蓋亞和阿賴耶因為同一件事產生了分歧，那該幫哪邊？這是周易從來沒想到過的情況。雖然阿賴耶說得有些不清不楚的，但他還是聽出來了。他現在就是遇到了這種情況。
“阿賴耶，蓋亞姐姐想做的事是什麼？”
無論蓋亞打算做什麼，其重要性都比不上恢複阿賴耶的主體意識。除非那件事同樣關係到蓋亞的主體意識。不過，周易不認為多元宇宙存在能威脅到蓋亞主體意識的情況。那可是一個絕對強大，絕對全能的……騙子。
“這個也不能告訴你。”阿賴耶道：“因為蓋亞想做的事中，包含著讓我恢複主體意識的信息。”
張夜聞言一愣，如果說這話的對象不是阿賴耶，而是別的誰的話。他絕對會掉頭就走……不對，是會一腳踹過去。然後大吼一聲：“那你就給我去死吧！”
明明是被救的一方，卻搞得救人的自己變成了一廂情願的狀況。
然而，這個世上沒有如果。既然是阿賴耶，那隻能換個角度思考。比如‘為了信守承諾，連自己的性命也可以不顧’之類的良好美德。
周易無奈地望著阿賴耶道：“那如果那些什麼條件被蓋亞姐姐先使用了，你還能恢複過來嗎？”
如果能的話，他決定把這件事忘掉。做空間秩序守護者的十年，他遇到過不少類似的幻想世界居民。很多時候，明明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非要故作高深地扯一堆世界和平、正義公理之類的理論。結果殺了一堆人，不能回頭後才裝可憐求同情。
如果遇到需要幫忙的事情就說出來，好一起找方法把問題解決；如果遇到必須瞞著對方的事情，就什麼都不要說，省得讓人亂猜。這不是很簡單的選擇嗎！
阿賴耶似乎沒有看到周易的無奈，她歪了歪頭，眨了眨眼，思考了一會後，說：“應該能吧。目前還沒有結論，我是第一個遇到這種情況的阿賴耶。”
雖然說著類似‘我應該會死’的話語，她的表情卻沒有多大的變化。
周易的表情已經不是無奈，而是呆然了：“那可不可以給一些提示？就像是那些遊戲一樣，給勇者一些提示。”
被魔王囚禁的公主，總能向萬裏之外的勇者發出求救信號，這是奇幻劇情的常識。
“不行。”
看來阿賴耶不是公主。
周易決定了，等解決月世界的事情，就去向幻想世界的兩大高智商人物L和夜神月等人谘詢一下。不過，現在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周易疑惑地望向阿賴耶道：“阿賴耶，剛剛那個家夥是誰？他的身上怎麼有和我相似的阿賴耶之力？”
雖說阿賴耶之力本質上都是阿賴耶的力量。但在不同的人體內，它的表現形式會有明顯的區別，不可能存在相似的情況。可是剛剛那個不明生物的出現，卻讓這個‘不可能’已經變成了‘可能’。而且從阿賴耶和不明生物的對話來看，兩人似乎認識。難道是……曾經的契約者？
“他是‘無’，一個不存在於已知或未知世界的存在。”阿賴耶解釋道：“按理來說是不可能出現在幻想世界的。可是二十年前，你進入‘無’的領域……”說到這裏，她不知作何緣故停頓了一下，“……由於你的體質特殊的緣故，你將‘無’給同化了。”
“阿賴耶，你的意思是說……之前那家夥真的是我的分身？！”
周易的表情有些激動，雖然那個叫‘無’的生物有些弱，隻會把阿賴耶之力當光束炮使用。可那光束炮也不是一般輪回者能對抗的。如果那個叫‘無’的生物真的是他的分身，以後一個幻想世界一個分身鎮守，輪回者還能跑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