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犬一瘸一拐的走向蘇轍,蘇轍他們連忙上去攙扶住獵犬。
“沒事吧!”蘇轍關心的問道。
獵犬看著蘇轍關切的眼神,心中不禁一痛,頓時感覺自己胸口悶的不行,壓的自己有些喘不過氣。
獵鷹看出獵犬的異樣:“怎麼了,受傷了?”
獵豹低著頭沉默不語。
“對了,淡血呢?”蘇轍問道。
獵犬麵對著一係列問題,終於忍不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淚珠控製不住的落了下來,獵犬用手抱著頭,深深的埋了下去。
獵犬的這一係列行為,無非是告訴眾人聚緣沒有希望了。蘇轍呆呆的看著獵犬,神情出奇冷靜得問:“怎麼回事?”
“我和淡血一起去殺敵,在一片叢林中,遇到了敵方的狙擊手,淡血推開了我,他自己卻被···”說到這,獵犬已經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蘇轍抱著頭蹲了下來,吳軒也一改往態,不在說話,默默流淚,獵鷹一隻手捂住眼睛,一隻手搭在獵犬的肩膀上拍著。
蘇轍抱著頭,從手臂中發出一些模糊的聲音:“我知道,我們特種兵,早晚都要麵對死亡,隻不過我沒想到會這麼快。”
軍醫抬著擔架經過這裏,上麵正是聚緣的屍體,蘇轍立即衝上去攔住軍醫,軍醫為難的看著獵鷹,獵鷹強忍著悲痛揮揮手示意他們先過去。軍醫見獵鷹都發話了,隻好先放下擔架,走到了一旁。
蘇轍來到擔架旁跪下,看著聚緣的臉,還保持著微笑的表情:“聚緣···聚緣,你醒醒,你醒醒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難道忘了你最初來到這裏的目的嗎?老穀啊,還記得嗎?你還沒有打敗老穀呢,你怎麼能走呢,這不是你的性格啊,他當初讓你當眾下不來台,而你都沒有打敗他,你怎麼能走?怎麼能走?對不起,對不起,作為兄弟我沒能保護好你。對不起。”
獵鷹在一旁猙獰著表情,為了不讓眼淚掉下來,可是眼淚還是不斷的往下掉,根本止不住。吳軒更是坐在聚緣的屍體旁痛哭著。獵犬受不住這種刺激,跑到一旁大聲的吼著,發泄心中的壓抑。
救援隊要把聚緣的屍體抬走了,蘇轍拚命的攔住醫護人員。
“蘇轍,立正。”獵鷹紅著眼在一旁命令著。
“可是獵鷹。”
“這是命令。”
“是。”蘇轍立正站好,看著聚緣的屍體被抬遠,麵上布滿了淚珠。
當大塊頭醒來知道這一消息後,作為一名高大威猛的漢子,淚水,也如崩塌的河流一般。而獵犬的母親也得到了治療,雖然不能根除,但至少命保住了。這次事件後,獵犬便上交了退役報告,理由是回家賺錢照顧母親,經過眾人的挽留,依舊還是沒能留下他。蘇轍內心痛苦,無法進行任務,一個和自己從新兵連一直到特種部隊的兄弟死了,自己在這裏又有什麼意義呢?於是蘇轍也寫了一份退役報告,獵豹前來挽留,但是蘇轍早已去意已決。
走的當天,血色特別行動組全部來到國旗下為蘇轍送行,蘇轍來到大塊頭麵前,大塊頭抱住蘇轍說:“兄弟,出去以後有什麼困難跟哥哥說,我違反紀律也要出去幫你。”
蘇轍默默的點點頭。吳軒的眼淚已經無法抑製的流了出來,緊緊的抱住蘇轍,不放手。
“獵鷹,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謝謝。”
“我們都是兄弟,互相照顧應該的。”
“嗯。”蘇轍艱難的點點頭來到獵豹麵前。
“你小子走吧,翅膀硬了,總是要飛的。”獵豹看著蘇轍似笑非笑,蘇轍和他就這樣對視著,獵豹沒一會就眼眶發紅濕潤了,獵豹上去緊緊抱住蘇轍說:“有空了回來看看,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