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低語道,我也一樣。都是因為你太棒了!
……我還可以來嗎?
這得問你自己。
金姐的回答含有多層意思,阿漆基本上都能聽懂。但阿漆畢竟是個現代青年,而且是個小帥哥,如今還是位小老板,在北京跟女孩子上床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金姐雖然給了阿漆特別的感受,但依然屬於情人豔遇範疇,跟當年李莉給阿漆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阿漆能分清這之間的區別。在情感方麵,阿漆忠實於自己的內心,對方怎麼想那是對方的事,阿漆管不了。當然,阿漆並不是個多情種,無論是交女朋友、處情人或者一夜情,都有其約定俗成的遊戲規則,這方麵阿漆是願意遵守的,反過來,他也希望對方遵守遊戲規則。阿漆認為雙方能做到這一點就可以了。阿漆對金姐的態度與承諾也就停留在這個層麵上,上床之前是如此,上床之後還是如此,他沒想太多,也沒想太遠。
接下來阿漆沒事便會去棋牌台球俱樂部,通常都是晚上。如果金姐在打麻將,阿漆就去看下棋,四處轉悠,如果金姐在前台,阿漆便會在前台找張椅子坐下趴著上網,金姐該幹什麼幹什麼,沒事就陪著聊聊天。前台一般都有其他服務人員在,沒關係,兩人也不說什麼隱秘的話,聽見也無妨。
兩人幽會的決定權操控在金姐手上,阿漆有權利隨時提出要求,但同意不同意則要看金姐,這個過程兩人用簡短的手勢便能完成。阿漆伸手跟金姐打招呼,金姐張開手指回應,便是不同意,做成OK手勢回應,便是同意。得到同意的指示後,阿漆就可以回家了,到了晚上十一點半左右,阿漆開車到外麵路邊等著,金姐的車駛過之後,阿漆再跟上。
金姐的規矩原則上為一星期一次,周五或周六晚上,那樣第二天上午的時間比較充裕,其間可以加一次,但不作固定,視具體情況而定。金姐說好事也得有節製。阿漆說我聽你的。
第二次去的時候,金姐為阿漆準備了一套個人用品,包括睡衣、內褲、浴巾、拖鞋、剃須刀、毛巾、牙刷,還有男士專用潔麵乳、潤膚霜、香水等等。
金姐的細心周到讓阿漆很感激也很被動。獨自一人在北京漂泊,他對生活沒這麼講究,很多東西都屬於可有可無。如果是有必要的,比如安全套什麼的,他自己會去置辦。生活方麵的用品即使一定要準備,阿漆也認為沒必要買太好的,這些東西換了阿漆去采購,也就是幾百塊錢的事,可金姐買的都是名牌產品,以阿漆的時尚知識,雖然無法準確計算出東西的價值,但六七千元肯定是打不住的。這就太奢侈了。
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用著舒適點不好嗎?金姐滿不在乎地說。
可……可……阿漆想說用著雖然舒適可我這心裏就不舒適了。為了事業為了生存與發展,阿漆有侵占別人的嗜好,甚至不惜挺而走險進行掠奪,卻從不會為了生活享受而動別人的腦子,更不想將這種屁事摻雜進男女情感的遊戲中,這和金姐是不是有錢人沒關係,跟金姐是否真心樂意也沒關係。再說……再說讓女人為自己花錢,那豈不是成了小白臉?
阿漆無法對金姐表述這些,一狠心,說,這樣吧,你把票據都給我,算我自己買的。
金姐望著阿漆,好半天才說,沒票據。
沒票據也行,那明天我就看著給你。
你有完沒完?
你別讓我覺得欠你的,行不行?
你要是認為我們之間是欠與不欠的關係,那你現在就可以解脫了。滾吧!
我可沒說咱之間是這種關係。
……那是什麼關係呀?
阿漆被金姐追問得沒辦法,答不上來,隻好堰旗息鼓主動講和。他一把將金姐用力抱住,抓過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說,我對你怎麼樣,難道需要我告訴你嗎?
如果說第一個晚上刻骨銘心的記憶,阿漆覺得與新鮮感多少有一定的關係,那麼這一回阿漆的判斷錯了,他低估了金姐的魅力。再次墜人溫柔之鄉,那種飄飄欲仙、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的銷魂體驗,不僅沒有因為時間而流失,反而越來越深刻地植人他的肌體骨髓,令他流連忘返,難以割舍。
阿漆躺著,迷迷瞪瞪望著天花板,感慨萬千,我算是明白了你為什麼說好事得有節製。有道理!太有道理了!
……是罵我吧?
我罵自己也不敢罵你。
那解釋給我聽聽。
如果我天天來,不出三月,非死在你裙下不可。
又嗜瑟上了?
我還沒說完呢。
還有什麼麼蛾子?
阿漆一躍而起把金姐壓身下,能做你的花下鬼,也值了!
兩人相處久了,一些敏感的問題自然無法回避。金姐也不忌諱,偶爾提到了,該怎麼說就怎麼說。當然,阿漆也不是故意要打聽,更無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