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沒有人再懂得我。
這個世界,隻有你,給我的不是冰冷而是溫暖。
凝視著你,就像住在我自己的世界裏。
青春的尾巴,由你執筆——路欣辰
“大夫,求求你,你定要救活我的媽媽,我隻有她一個親人了!我不能沒有她!”我撕心裂肺地跪在地上,手裏不停地搖晃著那個年輕大夫的胳膊。
“她現在已經很危險了,這是病危通知書。簽了它吧。”醫生一臉淡漠,好像醫院裏有病人去世他漠不關心。醫生見過太多太多的生死離別,也許他把什麼都看淡了吧。說完,他給我了一張紙。那張紙輕輕地飄了過來,從桌子上滑落到地上。
嘩——
一陣很輕的紙的掉落聲,隨著紙的掉落,我的心好像也空了。
心裏好像在流血。但我必須默不作聲。
小時候——媽媽告訴我不能再別人麵前哭,就算再難過,都要忍。這世界上,沒有人會可憐你。包括曾經最愛你的人。
以前的我,隻是樂嗬嗬地跟媽媽說她說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嘛。愛她的人很多啊。姥姥,老爺,爸爸,舅舅……很多人都愛著她。沒有人會讓她受一丁點委屈。
但是現在我發現自己真的錯了,錯的一塌糊塗。
沒有人會可憐你,相信這個事實吧,路欣辰。你已經快失去最後一個親人了。
我冷笑,突然覺得好冷。
五年前,寒冷的夜晚。深夜如同猙獰的魔鬼,撒發著冰冷的氣息。
電話鈴響起……
同樣,是我先接的電話。
媽媽還是一臉柔和地坐在客廳裏,拿起咖啡,優雅地抿了一小口。
深紅色的地毯,給這美麗的婦人增添了神秘。
“你好,請問您找哪位?”我甜甜地對著電話那頭說。
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
“請問,是路先生家嗎?”那聲音說道。
“哦,是的。請問您有什麼事情麼?”我的語氣中忽然有了一絲無名的警覺。
“路先生現在在於心醫院,請家屬快過來一趟。剛才路先生出了車禍,現在很危險,可能救不回來了。”那人似乎更加焦急了。
啪……
電話從我手中滑落,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一響。
“喂!喂!”電話那頭還在不停地發出聲音。
我不相信地顫抖著,手開始媽媽媽媽冰涼,嘴裏喃喃說著“不可能”,一時間,好像我隻會說這三個字了。我努力使自己平靜,然而心裏好像像針紮一般的痛。
爸爸,他,他會死麼?
死?多麼陌生的字眼。
“欣辰,誰來的電話?”媽媽平靜地走過來,隨意摸了摸我的亂發。
媽媽她如果知道了爸爸遇到了車禍會怎麼樣?她還會這樣笑著跟我講話麼?
忽然,淚水止不住地留到臉頰,流到下巴,滴落。
我抬起手,很大力氣抹抹臉上的眼淚。眼淚流到了嘴裏,是鹹的。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欣辰幹嘛哭了?”媽媽突然有些慌張。或許她意識到了什麼。
她也伸出手,擦了擦我臉上的眼淚。哄哄我說:“欣辰都這麼大姑娘了,怎麼還哭呢?”媽媽溫柔地衝我笑笑。她身上的香水味道侵入了我的鼻子。
我低下頭。說出來,媽媽也許真的……
真的……
會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