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神教的使者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就再重複一遍吧……”酒保並沒有被桌上緊張的氣氛所影響,手裏的動作依舊不緊不慢,“我之前說過,關於那樣東西,最終的歸屬權在弗萊先生的手上。我在這裏隻不過是作為海文海爾的代行者保障弗萊先生的權力不受侵害,準備和各位商討一下關於賠償的事宜。”
「這個該死的老狐狸!」弗萊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由暗中腹謗,「明明自己也想要把東西留下,結果卻把我頂在最前麵!」
不過這時候已經不由得他不開口,他拿起麵前的麥酒抿了一口穩定了一下情緒,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我相信各位對我手裏的究竟是什麼東西都有自己的猜測,但是猜測終究不是事實。所以今天我把東西帶來了,希望各位能夠一起見證一下。”
“哦?難道還有什麼需要見證的必要麼?”阿爾卡多帝國的使者臉上露出譏諷的神情,手指依舊在酒杯的杯口不停花圈,“你不會認為我們三個國家就為了一些沒法確認的信息就把這麼人派到這裏來吧?在座的各位心裏對這樣東西究竟是什麼心裏都一清二楚。”
“是麼?那麻煩你告訴我這裏麵是什麼?”剛把箱子放到桌上的弗萊抬起頭看著那個貴族打扮的家夥,隨著成為焦點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反而越來越放鬆起來,“我想請在座的各位確認一下,這個箱子是否被打開過?”
弗萊的話音剛落,除了弗萊三人和正在擦杯子的酒保之外,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桌上的箱子。
“你的意思是沒有人知道這裏麵是什麼?”阿爾卡多使者臉上輕浮的笑容消失得一幹二淨,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麵前滿是歲月痕跡的密碼箱,不確定地說道。
“這不是你們在找的東西麼?雖然最後讓神教的奸細搶先了……”弗萊臉上的笑容充滿了惡意,他的目光掃過眼前的佩爾主教和貴族男子,無不揶揄地說道:“你們現在居然來問我這裏麵是什麼,難道你們會問自己手裏的槍麵前的敵人是誰麼?”
然而阿爾卡多的使者並沒有被弗萊的話語激怒,他招了招手叫過身後一個看上去像是個書呆子的家夥,仔細確認著密碼箱的狀態。而另外兩國的使者也不甘落後,一時間桌子邊上圍滿了人。
“弗萊先生說的沒錯,這個箱子沒有被任何人打開過。”等到整個箱子都被看了個遍,蒸汽工人共和國的使者首先開口,“這種一次性的密碼鎖如果打開就再也無法複原,而上麵的痕跡也證明了這是那個時代的產物,而不是後來替換的東西。”
另外兩國的使者與自己帶來的手下交流後,也點頭同意了這個說法。三國使者再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弗萊的身上,等著弗萊繼續開口。
“之所以我會拿著這個箱子,是因為那個迪恩發布的任務。當然迪恩究竟代表著哪一方,著就不關我的事了……”
抬手止住正要開口的三國使者,弗萊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別急……聽我說完……因為傭金還沒有拿到,所以按照規矩這東西的歸屬權還在我的手裏……”
“迪恩是一名虔誠的主教,傭金我們自然會支付!”
“迪恩是阿爾卡多的貴族,傭金自然由我們來支付!”
弗萊臉上的笑意更盛,他把右手輕輕按在密碼箱上,看著正互相怒目而視的兩人以及滿臉焦急的蒸汽工人共和國使者。
“別急……我還沒說完……雖說按照委托我應該這麼做,但是!”
弗萊頓了頓,等到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他的身上,他接著說道:
“介於委托中隱藏了大量可能導致危險的信息,按照海文海爾的規定,委托自動失效。”
“而其實在座的各位,包括我,沒有人知道這裏麵究竟是什麼東西。而我也不想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成為三個大國關注的對象,所以我有一個可以讓所有人都滿意的議題……”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