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飯之後,一行人趁著黃昏的掩護離開了旅店。
一路上經過了成群的酒鬼,在作為國境交界處的地方,在國與國之間的關係趨近於平穩的年代,總會有這麼一群家夥懷揣著野心來到這種相對混亂的地方。
隻是,野心能否成為現實,或者成為墳墓,就不是光靠人力可及的了。
用槍口和劍刃打發走了第四批過來找麻煩的家夥,弗萊看著越來越稀疏的人流鬆了一口氣。畢竟在這個地方,麵對麵容與身材都屬於上等的海克斯,那些大腦神經在酒精作用下開始變得麻木的家夥總會展露出平時深藏在內心的惡劣麵孔。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死亡的威脅是最好的醒酒方式。
“看來你對男人的吸引力還不錯嘛……”漢克收起手裏的左輪槍,瞥了眼海克斯調笑道:“沒想到你穿成這樣,還能讓那些路都看不清的酒鬼這麼興奮……”
“該死……又不是我想這樣……”海克斯咬了咬嘴唇裹緊身上的鬥篷,臉上露出忿忿的神色,“我已經快被熱死了,居然還有這麼多流氓……”
“你這樣裹著比敞開了對於他們的誘惑更大……”約翰看了一眼海克斯,又把視線轉向了周圍的人群,“雖然就算是敞開了,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就是了……”
“這群喝了酒就隻會想女人大腿的家夥……”海克斯恨恨地瞪了一眼正狼狽離去的人影,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這還是在帝國的疆域之內,他們也不想想騷擾貴族女性會是什麼下場!”
“我想想……比如說偷偷跑到蒸汽工人共和國避避風頭?”約翰挑了挑眉毛,臉上露出譏嘲的笑容,“這些家夥大多都不是阿爾卡多的居民,就算是真的遇到了貴族,隻要不是當場被抓住,想怎麼逃都可以。”
“別想這麼多了,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裏……”看了眼筆記上潦草的簡筆地圖,弗萊指了指麵前的一座破敗的塔樓,“雖然我覺得不會順利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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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塔樓並沒有什麼阻礙,畢竟一座已經破敗且坍塌大半的枯竭汲水井在別人眼裏沒有任何值得守衛的價值。
輕易地撬開已經腐朽大半的木門,依舊是領頭的約翰率先走了進去。而作為隊伍中第二強大的戰鬥力,漢克擔任了殿後的角色。
進入塔樓之後,被時光與風雨摧殘之後的景象出現在了眾人眼前。處於失修狀態的塔樓已經看不出當年的原貌,隻有破碎的瓦礫與石塊散落在各處。
“看來我們應該是第一批進入這裏的人……”約翰點亮了煤氣燈,仔細打量了一下塔樓內的場景,“沒有探索過的痕跡,看上去都是自然形成的……”
“看來我們的運氣還不錯,如果我們來對了地方的話。”漢克掩上門之後轉過身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殘骸,“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麼才能進入那個井道。”
“按照當地人的說法,這個塔樓的作用就是輸送水源。”伴隨著腳步的移動,弗萊腳下的石塊發出哢哢的聲響,“如果這些人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井口應該就在塔樓的正中央。”
“正中央?謝特……”漢克聞言愣了一下,他指著塔樓正中的廢墟一臉糾結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還得把這堆從頂上塌下來的垃圾移開才能進去?”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弗萊這時候已經走到了塌落在地上的塔頂正中,用手裏的煤氣燈向下照去,“應該就是這個下麵了……老車夫,你有什麼辦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