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瘸子,你就一點都不懷疑那些資料裏提及的組織麼?”推開麵前的房門,弗萊看了眼守在門口的士兵,壓低了聲音問道。
“動動你的腦子,小白臉……”翻了一個白眼,漢克不耐煩地推開弗萊走進了麵前的房間,“既然神教能夠拿出這麼多資料,就說明了他們早就調查過這些組織了……”
“而且說不定他們還想我們替他們讓這些組織吃點苦頭呢……”絲毫不顧及邊上還站著神教的人,約翰根本沒有控製自己的音量。他推著弗萊走進房間,一點掩飾臉上厭惡的神情的意思都沒有,“這些神教的家夥可不會像你當年那樣蠢,能用一枚金幣做的事絕不會用兩枚。”
“注意你的言辭!你這個背棄信仰的家夥!”之前就一直跟在眾人身邊的神教士兵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憤怒,長劍伴隨著怒吼向著約翰的頭頂劈去,“跪下懺悔吧!”
然而這蘊含著憤怒的劍鋒還沒有來得及劈落,約翰的聲音便從神教士兵的視野中消失不見。獵刀出鞘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神教士兵還沒來得及收劍轉身,晦暗卻鋒利的刀鋒便輕輕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知道為什麼把你派到我們身邊麼?小家夥……”約翰的低語在神教士兵耳後響起。雖然身穿機械鎧甲,士兵的身高要比約翰高出半頭,然而在他的感覺中,身後的約翰仿佛如同平日裏跪拜的神像一般巨大,“因為你這樣愚蠢而沒有自己思想的家夥很多……非常多……多到就算一不當心損失了,也不會心疼的地步……”
“做正事吧,別再嚇唬那個小孩子了……”漢克從房間裏探出頭,還是那副不耐煩的樣子,“有這點時間還不如進來看看……我還想要早點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呢……連流鶯街都沒有……”
“嘁……總有一天你會死在女人的肚子上……”
罵罵咧咧的放開已經完全僵硬了的神教士兵,約翰收起獵刀走了過去。剛剛駭人的殺氣似乎從來不曾出現一樣,隨著刀鋒收回刀鞘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弗萊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房間裏,似乎對外麵發生的一切毫不在意。他皺著眉頭看著牆上零星的戰鬥痕跡,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
“這些愚蠢的家夥……”聽到漢克和約翰的腳步聲,弗萊沒有回頭,輕聲地抱怨道:“居然把現場破壞成這樣……來這裏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你還需要再仔細一點,小白臉……”踏入這個毫無女性氣息的房間,約翰的神情猛然一變。原本的懶散消失不見,如同獵人一般的銳利目光迅速劃過整個房間,“比如你的腳下,可就有些不得了的東西呢……”
“這是……”
聽到這話,弗萊猛地一驚。他迅速退後了兩步向下看去,一撮淡灰色的毛發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異類麼……”
從灰色的地攤上撿起那撮明顯比周圍織物更加新鮮的毛發,弗萊細細嗅了嗅,野獸身上特有的腥騷氣讓他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這些麻煩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