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醒來的時候,覺得四肢百骸像硬生生被人打斷後,又重新接回來般的疼。
看著頭頂的床幔,淡青色的,床很軟,四周的一切都很清雅簡單。
環境陌生,但是卻讓她莫名的覺得熟悉,似乎是熟稔的某人喜歡的風格。
唇角幹澀,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可惜舌頭也是幹的。
胳膊撐著準備起身,卻覺得小腹一陣欲撕裂的疼痛,一摸,纏著厚厚的紗布。
對了,我受傷了。暖暖躺回床上,對著外麵叫到:“有人嗎?”
過了一會兒,一個人走了過來。
這次,他沒有帶麵巾,依然是一襲青衣,五官深邃,黑漆如玉的眼睛,波瀾不驚的眼神,鼻梁挺拔,嘴唇薄而有形。
“你……”乍見此人,暖暖心中一驚。
“你跟古謙冉是什麼關係?!”脫口而出的問到,眼前這人跟師父長得好像。
“他是家兄,你怎麼識得他的?”青衣美男問到,語氣不見情緒起伏。
原來是親兄弟,怪不得長得那麼像,就連脾性都這麼相似。
“古謙冉是我師父。”暖暖老實回答到。對著一張跟古謙冉如此相似的臉,暖暖還是有些親近的。
“那姑娘知道我家兄的下落嗎,我已經尋他7年有餘。”
“額……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跟師父也已經失散幾個月了。”暖暖有些抱歉的回答到。
暖暖心下嘀咕,為何師父有家人,還要在七轄鎮呆那麼多年呢?暖暖左右思量,不免奇怪,決定身體好了就一定要找到古謙冉好好盤問一番,最好把祖宗十八代都問一遍。
“對了,你跟太子有何深仇大恨,為何要趕盡殺絕?”暖暖想起與這青衣男子的相遇,好奇地問到。
“在下與蘇淳無怨無仇,隻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他回答到。
“啊……誰?”暖暖問到。
“嗬嗬,恕在下不能透露。”青衣男笑了笑,一口潔白的牙齒,熟悉的笑容讓暖暖一下有些癡傻。
想念起那個溫暖的人,暖暖的眼睛濡濕了,一行液體滑過雲鬢,留下一道濕痕。
“那……蘇淳他們呢,被你殺了?!”沒良心的暖暖可憐完自己的傷,才想起關心那三人來,之前升騰起的小良心又被她丟到小角落去發黴了。
“沒有。”
“沒有?!”她驚喜的抬頭,他們沒事。
“蘇淳的隨身護衛及時趕來,我們隻好撤退了。不過,他也是深受重傷,嗬嗬,估計皇宮他也回不去了,現在隻是喪家犬一隻。”將暖暖的表情悉數收入眼底,他冷冷的回答到。
“啊?!怎麼會?”暖暖驚訝。
“先皇駕崩,詔書宣告,七皇子登基繼承皇位。”
“啊?!!”這下子,暖暖如吞了一整顆雞蛋,瞪大了雙眼。蘇斐?!他當上皇帝了?!!
一瞬間,所有的零碎線索如散落的珍珠般被一條線貫穿起來,成了一條鏈子,一條殘酷的食物鏈。
隻是,不知道自己在這場權勢爭鬥中又扮演了何種角色,暖暖心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