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來。”令人信賴的低沉嗓音,握住她的溫熱大掌傳遞著讓人平靜的力量。
就這樣,古謙冉一手牽著暖暖,一手拄著根竹拐杖,左彎右繞,竟然順利的晃過擁擠而受到驚嚇的人們,沒有任何波折的,行至一個絲毫不引人注意的偏僻角落。
來到一幢破舊屋子外,推開門,二人躲了進去。
屋內雖然簡陋,基本上沒有什麼家具,卻收拾的整潔幹淨,帶著一股清新的鬆木香,是古謙冉的味道。
一進屋,門一關上,暖暖繃緊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所有的情緒如奔湧而泄的洪水,頃刻將她湮滅。
撲上男子的身體,抱住,緊緊的,不留一絲空隙,讓人窒息般的用力,似乎要刻入男子的體內,骨髓。
即使明天是世界末日,也不鬆開……
將頭依偎在古謙冉的胸上,聽著那沉穩而有節奏的心跳,嗅著那熟悉的氣味,原本幹涸的淚,此刻嘩嘩傾瀉而出。
不敢大聲哭泣,暖暖隻是小聲的啜泣,抽噎……
“師父……暖暖的雙親都過世了……”像小女孩般摟住自己最親愛的人,訴說著內心的憂傷,此刻的暖暖,卸下冷漠的麵具,露出柔軟的自己。
說完那句話,她將頭又深深埋入古謙冉的懷中,一雙手緊緊的攬住他的腰,尋求著慰藉。
聽聞暖暖的話,古謙冉身體一滯,又逐漸鬆弛,大掌附上暖暖的背,輕拍著,就像6年來做過的無數次那樣。
當她撒嬌時,當她煩心鬱悶時,當她受傷時,當她難過時……
摟著她,輕拍她的背,撫著她的發,安慰著眼前的這個小女孩,陪伴,他的暖暖。
他的徒兒,他的情兒……
像是倦鳥歸林,像是旅人歸家,暖暖終於找到了她心中的依靠,盡情的宣泄,盡情的流淚,因為,她的師父,就在這裏。
暖暖更加死命的埋入這個懷裏,想化作一體,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雖然是一句俗不可耐的話,但是,暖暖仿佛領會了那一刻的心境。
###################暖暖終於找到師父的分割線###########################
這間小屋,雖然簡陋,對於暖暖來說,確是溫暖的巢穴,遠離塵世的喧囂,隻有她,還有她的師父。
兩人相擁躺在幾塊木板搭成的堅硬的床,內心柔軟,如玉般白皙細嫩的小手撫上古謙冉俊逸的麵龐,雖然瘦削,眉眼間的硬朗氣息不改。
手撫上堅毅的薄唇,在唇畔流連,櫻花般粉嫩的唇緩緩的貼上,纏綿一吻,柔聲細語的問到,“師父,為何你的眼……”
男子又是一聲歎息,帶著千般的疲倦,萬般的無奈,將過去那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娓娓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