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暖暖忍不住輕吟。
“現在知道痛了?昨天幹嘛還去撩他,自掀底牌,愚蠢!”寧逍毫不憐香惜玉。
“被迫害的不是你,你光火大可不必吧,能不能隻擦藥不說話,讓我清淨會兒。”暖暖蹙著眉頭,眼圈下紅腫而帶著紫暈,看上去很是狼狽,但是背脊筆直,那股特有的倔強,頹而不喪。
“你……”寧逍一副怒其不爭卻又無話可說的表情,顯得突兀,卻為他這不屬於人間的魔魅容顏添了幾分生氣。
“好了。現在情況已經這樣糟了,我們還是趕快想想下一步的行動吧。”
寧逍歎一口,把手中的藥瓶放入藥囊中,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
“瞧你這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真好笑。”暖暖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笑容,卻不小心牽動了唇邊的傷口,痛得她眉頭又是一皺。
“笑比哭還難看。”寧逍帶著七分關切三分刻薄冷聲說道。
“好了,我知道你心疼我。”暖暖繼續嬉皮笑臉。
“誰心疼你了?”寧逍無語凝噎。
“好歹咱倆也是相依為命的異世靈魂一雙,你心疼我一下會死啊!”
“你這個女人!”寧逍袖子一甩,準備拂袖而去。
“哎呀,別走嘛……這麼容易生氣,你能不能把你那異世魔君的麵具戴回去,你這樣子一點都不可愛滴說!”暖暖拽住寧逍的袖子,一臉無賴。
“你還有心情玩笑,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我們想要逃出去,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寧逍坐回去,想了想又歎了口氣。
“嗯,我知道。”這一刻,少了嬉笑,暖暖顯得清醒而肅穆。
“不然,你讓我生病吧?”突然,暖暖黑亮眼珠一轉,瞬間綻放無數星芒。
“生病?”寧逍琢磨著這個提議。
“對,最古怪最離奇的那種病之類的?比如說非要到什麼偏僻的要死的奇境裏去泡個泉水啃棵草之類的?”暖暖腦海中突然跳出某些俗爛小說情節。
寧逍看著已經湊到他眼前,像隻小胖狗一樣傻嘟嘟的小臉,唇角彎起,賓果!計上心頭。
“你……你……想做什麼?”原本嬉笑的氣氛,陡然一轉,被寧逍邪惡和侵略性的表情轉換成詭異。
暖暖不自覺的上半身後仰,不自覺的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料,不自覺的繃緊了麵部肌肉,受傷的唇角,紅腫的眼,那表情,那模樣,十足十的受害者。
寧逍又更靠近了一些,眼神中閃著邪惡的光,唇角帶著邪佞的笑,“我突然有一個好主意。”
“裝死那招我已經試過了噢,這次要是再來我估計他寧肯把我擺滿49天,也不會讓我橫著出去。”暖暖擺明不信這個宅男靈魂能有什麼新突破。
“NO NO NO,這次不用裝死。”寧逍搖了搖食指,一臉高深莫測加意味深長。
“不要忘記我在江湖中的名號,中華五千年博大精深的醫術,再加上玄月門的真傳,我相信,這次就是華佗張仲景他們老人家穿越,也未必能看得出咱技術的玄妙。”
於是,三日之後,某姑娘戲劇性的病了。
一開始是臉上起了小紅點,然後迅速以蝗蟲般的趨勢蔓延全身,最後,全部擴散成一朵朵花瓣的形狀,雪白的皮膚,襯上殷紅的色彩,驚人而詭異的病態美。
蘇斐第一時間找寧逍為其診治,結果卻久久未出來,等到最後,寧逍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唔知。”
無措下,蘇斐找來所有太醫,依舊得到千篇一律的答案,搖頭,不知道。
所謂,妃子不急皇帝急死。
除了全身愈加驚悚的紅斑外,暖暖自個兒卻並未覺得有任何異常不良反應,開始幾天深刻擔憂了一下,發現也沒有惡化,逐漸麻木,繼續吃嘛嘛香,睡嘛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