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隻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田清朗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的對他發一通火,還不可理喻的說日後不會再與他同遊其它地方。
常遇春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你是不是腦袋出毛病了。”常遇春說著將手撫向諼諼的額頭,想試試她是不是真的頭腦發熱才會一直罵他重色輕友,不守承諾之類莫名其妙的話。
諼諼打掉常遇春想要伸向自己的手,更加氣憤的說道:“你適才便是用這隻手調戲剛才那個美人兒,現在又想……那個什麼我!”諼諼小臉因為生氣而泛紅,本就俊秀的容顏更是平添了一絲小女子的媚態,常遇春呆了一瞬,方說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怎麼跟個女子一樣。難不成你喜歡上我妹妹,所以見得我跟她說話,便不高興了?”
諼諼聽到“妹妹”兩字心生疑惑:“你怎麼憑空冒出個妹妹了?你說剛才那個姑娘是你妹妹?”
常遇春點點頭:“當然,我的伯伯是在十裏鎮東街口的常家寶,剛才那個姑娘是我伯伯的女兒,叫常慕青。雖然我們兩家平日裏並沒有來往,但是在給祖輩掃墓時倒是有去過她家幾次,所以也認識。”
諼諼突然想起來,她滿月筵席之際,那一對夫妻便是十分富有的常員外和他的妻子柳月娘,那時候大家都說常員外的這個妻子是他從青樓裏帶回來的,並且手段厲害做上了常府的正室。
滿月筵席取名大賽,柳月娘得到了田瓜所賞的二十五金,反而將自己所得的二十五金贈給了常娘子,當眾公布自己懷孕之事。
原來柳月娘的孩子便是方才那個姑娘,怪不得總覺得她有些眼熟,原來是眉眼之間像了柳月娘的緣故。
諼諼此時方知道自己原來一直誤會了常遇春,聽到原來那個叫常慕青的漂亮的姑娘隻是常遇春的妹妹,登時她的心情便好了,宛如剛才心中積蓄著大朵大朵的烏雲被一掃而空,雖然是夜晚,但是諼諼隻覺得自己心中滿是亮堂堂的陽光。
她突然笑著對常遇春說道:“原來如此,哈哈,我說呢,你這樣的榆木疙瘩怎麼會喜歡女孩子,哈哈哈。”
常遇春見她方才還一副我再也不跟你玩了的生氣模樣,一轉眼又滿臉堆笑,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他正想問諼諼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諼諼不等他說話便指著河對岸賣花燈的小商鋪興高采烈的說道:“常遇春,我們快去買花燈放吧。我娘說了,上巳節裏放花燈,在花燈上寫下自己的心願,這樣的心願最容易實現了。”諼諼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常遇春便走上石橋往河對岸走,一邊走一邊說著:“今夜本公子十分高興,我請你放花燈,你想放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這花燈放得越多想來上神們看到你的願望的機率就越大,實現的機會也就越大,若不然,我們便把那整個花燈鋪子都包下來,想放幾個就放幾個,想放什麼樣的就放什麼樣的……”
今夜裏的眉裏河兩岸都十分熱鬧,處處都張燈結彩,一片喜慶的模樣,許多青年男女都出來遊玩放燈,更有文雅者效仿古人流觴曲水,吟詩作賦,放眼所望,處處都是歡欣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