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帶著那個女人走了,去了美國。
……
三叔見我悶悶不樂便要帶我出去散散心。我跟三叔一人一輛越野車,一前一後,在山路飛馳著。
我狂踩著油門,手機響了,是三叔。
三叔:“桀子,開慢點,這條路不好走。”三叔知道我現在還在氣頭上。
我:“三叔,咱叔侄倆來賽車吧。”說罷,我冷著臉掛上了電話,掛了一下檔,車,更快了。
突然,前麵出現了一個急轉彎,我刹車不及,車子打了個旋轉,翻下了山坡……
我猛地坐了起來,滿頭是汗!屋裏燈亮著,已經是晚上了。
“桀哥,你醒了,怎麼了,做惡夢了。”麥琪湊了過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我,手裏還拿著一個啃了的蘋果。我說道:“還沒吃飯吧。”
麥琪晃了晃手裏的蘋果,道:“這就是我的晚飯。”
我說:“就吃這個?”
麥琪:“是啊,晚上吃飯會變胖的。”
我不去理會她,伸手摸摸後頸,這蓮花封印,封住的就是這些記憶?
“蓮花…麥琪,幫我拍個照片,就拍這裏。”我拍拍後頸說道。
麥琪哦了一聲,把蘋果咬在嘴裏,雙手舉著手機,哢嚓一聲,“好了。”把手機從背後遞給我,就地趴在我的肩膀上,一起欣賞她的傑作。
我接過手機一看,咦?那個蓮花印記呢?怎麼沒了?
我兀自站了起來。麥琪啊了一聲,下巴被我一頂,嘴裏的蘋果掉落在地上。
“桀哥你幹嘛,哎呀我的小舌頭。”麥琪痛痛地嬌嗔道。
“對不起麥琪。”我隨口一敷衍,顧不上道歉,呆呆地望著照片。自言自語道:“蓮花封印怎麼沒了,怎麼沒了?”
“因為解封了呀。”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是個孩童的聲音。
我一看麥琪,麥琪也同時看了我一下,此時的她收斂了剛才的嬌氣,眼神警覺,化身女護衛。
她從沙發上霍然站起,我剛要說話,她朝我作了個噓的手勢,然後靜靜地聽著外麵的動靜。我也跟著仔細聽著。
隻聽到後院的槐樹枝子晃動了起來,接著是撲動翅膀的聲音,接著又聽到‘呀呀’幾聲,是烏鴉的叫聲。
“師父的鳥!”麥琪蹦出了這四個字,立馬就直奔後院而去。
“麥琪。”我緊跟在後麵跑了出去。
天已經黑了。一輪彎月掛在雲梢。
來到後院,跑在前麵的麥琪突然刹住了腳步。我跟著刹住,差點撞到她。
“好大的烏鴉啊!”麥琪脫口叫道。眼睛睜得好大。
我抬頭一看,一隻巨大的烏鴉點在樹梢上,那樹梢卻沒被它壓斷。我認得它,這是解鈴人的那隻。
“楊桀,好久不見。”孩童的聲音繼續說道。接著,從槐樹的背後走出來一個高大的黑影,解鈴人--空無。
黑色的袍子披在身上,蓋過頭部,隻露出裏麵兩隻閃著綠光的眼睛。
麥琪一驚,道:“你是人是鬼。”
“是你,空無,你怎麼來了。”我說道,拍了拍麥琪肩膀,示意她放輕鬆。
“你們…認識?”麥琪看著我問道。
我說道:“認識,以後再跟你解釋。”
解鈴人說道:“我來給你解密啊,蓮花為什麼沒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