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這一番動作,更是火上澆油,令原本就相當不滿的眾人,更加氣焰高漲。原本隻是質疑的眾人,甚至有激進者破口大罵起來!
李方輕急的滿頭大汗,他拉住謝原的衣角,低聲略帶譴責地說道:“謝小兄弟,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看看,這下想要達成我們的目的,可就難了。”
謝原原本還對李方輕有些好感了,但李方輕這麼一說,他的那點好感便不翼而飛。說到底,李方輕也不過是更多的為了他自己考慮而已,他對謝原的態度,並沒有謝原想象中那麼親近。
謝原心中雖然失望,但他並沒有對李方輕有什麼不滿。畢竟對方又不是中二,謝原也沒有什麼傳說中的王霸之氣,李方輕怎麼可能會出現才一見麵,就倒頭便拜的情況。
謝原對著李方輕笑了笑,然後搖搖頭,小聲道:“李叔,你又何必太過在意?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但如果別人不接受你的善意,你又何必強求。”
謝原的一番話,在李方輕聽來,就像一盆冰涼刺骨的冷水,將他過度發熱的思緒潑了個通透。原本充塞他大腦的激動立即消散,被激動壓抑的理智又回到了他心中。
他看了看周圍這些群情激奮的家夥,又看了看一臉冷笑,洋洋得意的陳佑,最後再看了看一臉遲疑的滿陽,心中那種明明是做好事,卻不被人認同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識好歹!
李方輕隻覺一陣灰心喪氣。他無力的揮揮手,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謝小兄弟,你想怎麼做,就怎樣做吧。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些家夥就是智商發育不夠全麵,連好壞都分不清。別人懷有目的地煽動一下,就跟著起哄,沒有一點主見。”
謝原見李方輕有所覺悟,心中也算是一定。雖然李方輕更多的是為他自己考慮,但終究他也是一個相當有能力的人。
無論這世界變成什麼樣子,隻要有人的存在,就會對人才有需求。李方輕就是一個人才,而謝原將來不管是要做什麼,能夠多同這些人才結交,總不會是一件壞事。
而想要同別人結交,說話辦事的時候,自然要多為別人考慮。自私的人,是不可能有真正的朋友的。
謝原以前雖然是一個普通人,但並不是說他就不知道一些道理。隻不過是當初的他太平庸,沒有人才願意同他結交罷了。
李方輕剃頭擔子一頭熱,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受了刺激,不願再管這些家夥。
可謝原卻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即使這些家夥願意為刀俎,也得謝原甘願成為魚肉才行。
麵對這些幸存者的,謝原輕哼一聲,原本收斂起來的血腥殺氣蜂擁而出,鋪天蓋地的朝著辦公室中的人群碾壓而去!
殺氣寒冰刺骨,血腥恐怖,而且磅礴駭人,仿佛烏雲壓頂,刺激得這些幸存者們心跳加速,腿腳發軟。
直到這時,這些幸存者的領導者才發現,謝原這個看似人蓄無害的年輕人,卻有著深邃如海洋的實力和巍峨如高山的氣勢!
被謝原的殺氣一壓,隻是一個普通人的陳佑也頓時幾乎要站不穩腳跟,差點就要軟倒在地了。他還是強作精神,硬扛著謝原的殺氣,戰戰巍巍的哆嗦道:“你……你想……幹……幹什麼……這……這裏這麼……多人……你……可不要……亂來!”
謝原看著眼前這些嚇得快要尿褲子的家夥,心中一陣不屑和無趣,隻不過就是一點殺氣而已,就已經嚇破了這些家夥的膽子,憑他們能幹點什麼出來?
謝原冷哼一聲,收回了洶湧澎湃的殺氣。
這些家夥方才鬆了口大氣,原本站著高呼抗議的人,紛紛腳下一軟,倒坐在身後的椅子上。他們哆哆嗦嗦地伸手擦著臉上和身上的冷汗,不敢再同謝原對視,更不敢再質疑和咒罵謝原。
唯有陳佑還強撐著沒有坐下。他的雙腿其實早就已經麻木得沒有知覺,但作為對抗謝原的主力,他此刻如果倒下了,就成為一個永遠被別人恥笑,永遠抬不起頭的笑話了。
他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同謝原對視,決心死硬到底。雖然謝原並沒有再施加任何壓力,可之前的心理陰影,令他還是覺得無窮無盡的壓力從謝原身上傳來。
陳佑原本瀟灑的風度早就不知道被他拋到何處去了,他逼迫自己惡狠狠的看著謝原,咬牙切齒地說道:“沒錯,閣下的實力確實比我們這些普通人強,不過你連那四個強盜都無法對付,又怎能對付那些更可怕的異獸?”
“難道說,閣下的力量,就是用來欺負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嗎?”陳佑企圖再次激起周圍這些人的認同,將他們再同自己綁在一起,來對抗謝原。
可惜,謝原剛才的那一股殺氣,著實嚇壞了這些外強中幹的家夥。聽到陳佑這麼一說,他們不管心中是否讚同,但表麵上,卻也不敢再支持陳佑同謝原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