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立天一到車上就睡著了,飛鏢開車也穩穩的行駛在路上。
一個小時後才到的伊藤費爾的別墅。伊藤費爾的手術已經做好了,門口的保鏢一看到項立天下車立刻就走到項立天的身邊說道,“老大說要回來後你去他的房間。”
“嗯!”項立天淡淡的點頭,雖然不想上去但是他已經到了這裏,是躲也躲不了了。
項立天磨磨蹭蹭的上樓了,走到伊藤費爾的臥室,此時伊藤費爾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疲憊不堪,卻還強撐著沒有睡,看到項立天推門而入那瞬間眸子一亮,立刻說道,“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項立天真是被他打怕了,慢慢的走到了伊藤費爾身邊,伊藤費爾將項立天拉到床上坐下才有些別扭的將他買的畫具遞到項立天的麵前說道,“你……這是送給你的……我以後給你在別墅裝修一個畫室,你可以盡情的畫……以後我不會砸亂了……”
項立天震驚了一下,冷冷一笑道,“不用了,這畫具也不用了,我以後都不會畫畫了!所以都用不上!”
伊藤費爾驚訝的看著項立天,緊緊捏著畫具的手顫抖著,強烈嗯怒火在心裏燒著,但是腹部的痛,還有項立天刺他的一刀時的眼神讓他強烈的忍著怒火。
“為什麼不畫?!”伊藤費爾道。
“哼,簡直好笑,你問我為什麼?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必你也想不出來吧。你這種人怎麼會理解……”
“飛鏢……帶他出去,去別的房間!!!”伊藤費爾大吼的打斷了項立天的話他怕他在不打斷,他會忍不住的去一拳頭打在嘲諷他們那張臉上。
項立天一聽伊藤費爾這麼說,快步的走出了伊藤費爾的房間。
伊藤雪莉也站在門口看著項立天無視她走出去才走進伊藤費爾的房間。
“哥哥,他讓你想想他為什麼不畫畫了,你就好好想想啊,肯定是因為你,他的畫我可是看過的,真的大觸啊,不畫太可惜了!”伊藤雪莉走到伊藤費爾的床邊說道。
“我……”伊藤費爾深吸一口氣,他錢稍微一想當然知道,“時間又不能倒流,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還能有什麼辦法?!”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亡羊補牢嗎?如果你不補,肯定會失去越來越多的羊!”伊藤雪莉說道。
伊藤雪莉一說完,伊藤費爾就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換上衣服後就匆忙的跑到了外麵去。
“喂,哥,你身上還有傷了,去哪裏啊?!”伊藤雪莉跟在伊藤費爾後麵大呼道。
“補牢!”伊藤費爾道,說完已經走到車前,上了車,開車離去。
伊藤雪莉擔心伊藤費爾也跟了上去。
伊藤費爾將車開的飛快,直到到了項立天郊外的別墅才停了下來,此時別墅的門大大打開著,也沒有鎖,看來它的主人是不想再回來。所以鎖都不必要鎖了。
走到那個被他砸亂的畫室,伊藤費爾看著一片狼藉的畫室,慢慢蹲下來,將畫室一一理清楚,然後將破碎不成樣的畫一點一點的清理出來,趴在地板上一點一點的拚著,一副畫的碎片到處都是,伊藤費爾一點一點的找出來,然後拚貼著。
“哥,你說的補牢就是拚圖?!”伊藤雪莉驚訝的看著伊藤費爾認真的拚圖的樣子說道,他的哥哥何時這麼認真過?
“嗯,不要吵!去給我找膠水來!”伊藤費爾頭也不抬的說道。
“哥哥,那也等你傷好了再來啊,雖然傷口不深,但是運動也是會流血的。”伊藤雪莉說道。
“等傷好了。羊都被叼走了!”伊藤費爾依舊頭也不抬,小心翼翼的拚接著撕亂了的畫。
伊藤雪莉無語的搖搖頭。幫伊藤費爾蕭著膠水。
雖然畫破的到處都是碎片,一開始伊藤費爾找畫的碎片找的非常煩躁,但是後來他慢的平靜下來了,當他將一副一副的畫都找回來拚好,粘貼好後欣賞著項立天畫的畫,每部畫伊藤費爾都可以看出來當時項立天的認真,還有他的心情,每一筆,伊藤費爾都看得出項立天是那麼仔細的描繪。
難怪他會那麼生氣,那麼恨他,這有很多畫,甚至有項立天小時候畫的畫,其實蕭翊的並不多,就那幾張而已,項立天在乎的不僅僅是蕭翊的畫像,而是生氣他一從小到大一直小心翼翼保存的畫被他幾分鍾都毀了吧。
伊藤費爾幾乎是花了一天的時間才將所有畫像都拚接粘貼好,一共有五百多張,包括他畫的蕭翊的畫像,他也粘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