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微亮卻依舊透漏出淡淡的黑暗。蕭朗和箜凡似乎是被詛咒了的靈魂,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遭受著勞必施空前的打擊,不知是命中注定還是事與願違。
身背荊條,屈身下跪在勞必施的門外。開門,然後驚訝,繼而欣然般的點頭。
“二位同學可是知錯了?”一臉的自豪,似乎得了美術界的“金優獎一樣。
“學生知錯,還望老......勞主任寬容。”他們終於明白有一種無奈叫做委曲求全。
奸詐的微笑,讓二人感到片刻的不安,似乎大難來臨。
“既然知錯就要受罰。看到沒有(他指了指水桶)這個以後就交給你們了。”
“啊!你不是說主動的進攻便可化險為夷,遇難呈祥嗎?”箜凡怒氣衝衝的向蕭朗質問道。
“可,可是老頭他不是人。”蕭朗一時無話可對。
“什麼。?”勞必施瞪著大大的眼睛似乎要把他吃掉。
“我說你不是人......”然後從他那堅決的眼神中露出一句讓人跌破眼睛的話:“是神仙下凡。”原本想拍幾句馬屁好從輕處理,可誰知這幾句馬屁卻拍錯了地方。
“花言巧語,不思悔改,在賦予你一項擦廁所的義務。”勞必施好像真的生氣了。
“啊!老頭,你......哼,老狐狸。”蕭朗拂袖而去。
......
山坡依舊,甜蜜中透出傷感,幽香清澈般的感覺。用心聆聽,似乎一切都明朗起來。恬淡,寧靜,浪漫,傷感......
“玉小七,我總是覺得你好神秘,不過和你在一起我有一種失而複得的快樂。”飄雪無痕望著她似乎百思不得其解,又好像對這問題的答案顯得漠不關心。
“陪我去吃烤地瓜。”依舊是那麼清脆,讓他不忍心拒絕。
橋,依舊是那座石板橋。淡淡的青痕遺留下太多太多地回憶。清恬的味道慢慢的澄明,一切的一切突然間熟悉起來。
“你是第二個陪我吃烤地瓜的人。”她一邊將烤地瓜玩弄在指間,一邊淡淡地說。
“那誰是第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說出來後他仿佛有點後悔。
“他,另外的一個你......始終保護我,遷就我的人。”她把地瓜攥在手裏,眼裏劃過一絲悲傷。
沉默,片刻的寧靜。
“好了不說這個了,陪我再去放回風箏。”玉小七始終是玉小七終能打破那種尷尬的沉默。
風箏在天空中隨意的起伏,時代的變遷,曆史的演變,卻仍舊擦拭不掉那記憶中熟悉的畫麵。腐朽般的神奇,平淡中的浪漫。
“你和他是怎樣認識的?”飄雪無痕突然般的發問,似乎讓玉小七沒有片刻的考慮。
再次沉默,望向天空,心中的憂傷正在吞噬著她的一切。
“你有多高?”似乎是在回憶。
“三尺二寸。”隨意的回答。
驚喜,似乎眼前的飄雪無痕便是董永,即使不是也殘留了一些董永的東西。擁抱,似乎沒有一絲的溫度。淚水讓他感到冰涼。
“為什麼我本可以躲開卻為何又呆立不動?為什麼她會令我如此的心痛?似乎是一個離別,愛是被等待的心痛。”飄雪無痕傻傻的站立,腦袋裏卻翻江倒海似的澎湃。他知道她把他當成了他,而他的這個身軀隻不過是她逃避傷心的港灣罷了。
......
或許緣分決定了一切,一切又成全了緣分。紅塵之上,無一方淨土。平平仄仄,紛紛擾擾,花花綠綠......甚至連愛情都變了質。花開了,於是人們便記住了它的芬芳;葉落了,於是人們便曉得了它的憂傷;愛變了,於是人們也知道離開了太陽地球仍是地球,隻不過是沒有了原先的活力罷了。
“你在做什麼?”玉小七望著一臉失落的飄雪無痕。
“我要把這裏的夕陽畫下來送給你,讓你不再孤獨。”他似乎顯得那麼的堅決。
“可是......“玉小七滿臉的疑惑。
“可是,我明天就要離開了。”頭也不抬,淚水打濕了畫紙。
無語,短暫的沉默。
“我們還會見麵嗎?”飄雪無痕突然抬頭問道,堅決的眼神中露出幾絲希望。
“一切隨緣吧。”玉小七不知該怎樣回答,給了他一個漫無目的的答案。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失望,雖然極力掩飾仍舊遮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