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左晏和護士的身影走出病房,寧夏虛弱的依靠在床頭想要閉目休息片刻。沒過多久,病房裏忽然又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寧夏迷蒙的睜開眼看,隻見兩名護士正推著輪椅來到她的病床前。
“怎麼了?”寧夏不解的看著兩名護士將自己小心翼翼的扶到輪椅上,身體因為剛才的拉扯此時還有些抽痛,寧夏臉色蒼白,咬著唇強忍著疼痛慢慢的坐上了輪椅。
兩個護士待她坐好後,拿過一條毛毯搭在她的身上,以防她著涼。取下掛在床頭的輸液瓶,一個護士高舉瓶身,另外一個護士一邊疾步將她推出病房一邊解釋道,“剛才化驗結果顯示,那位先生的血型與孩子的不符,所以需要你去輸血。”
寧夏瞪大了眼看著正推著自己在醫院長廊上疾馳的護士,隻覺得她們的話仿佛是幻聽般的不真實!腦海裏迷蒙又混亂,心裏擔憂孩子的情況,她們剛才卻對自己說,左晏與孩子的血型不符!?
怎麼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寧夏慌亂的搖了搖頭,捉緊了其中一個護士握著輪椅手把的手,聲音顫抖得如風中殘葉,沙啞尖利的呼喊道,“你剛才說什麼?什麼不符?不可能!你們搞錯了!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氣息開始越來越急促,寧夏捉著護士的手開始不停的顫抖,她不敢相信,如果孩子不是左晏的!那麼……
腦海裏轟……的一聲,眼前匆忙奔走的身影變得模糊一片,一個邪魅俊逸的黑色身影在眼前越來越清晰,寧夏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人用雙手卡住般不能呼吸。喉間火熱一片,嘶沙的聲音幾不可聞的溢出唇邊,“譙羿!”
護士看到寧夏臉色突然間如此的蒼白,雙眼失神的望向前方。對身旁的同伴示意了一下,兩人停下了腳步,伸手摸了摸寧夏的額頭,翻開了一下寧夏的眼瞼,確定沒有任何異樣後才說道,“剛才那位先生跟著我去做血檢,化驗結果是他的血型和孩子的血型不符,那位先生是AB型血型。而孩子是很特別的MN型血型,血庫裏暫時沒有足夠的MN型血漿,你是孩子的母親,所以我們才找你給孩子輸血。”
說話的同時,輪椅已經被推進了電梯,上升了兩個樓層後,繼續走了一段路,護士將寧夏推進了血檢房間。
一進房間,另外一名護士立即走到寧夏身旁,飛快的挽起寧夏的衣袖,一邊在寧夏的手臂上熟練的綁上彈力膠管,一邊說,“雖然你是孩子的母親,可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也要先檢驗你的血液是否健康,才能決定是否給孩子輸血。”
話音剛落,寧夏隻覺得手臂上如被什麼東西咬噬了一口般輕微的痛了一下,然後猩紅的血液就跟隨著細白的管子慢慢的流淌進一根長長的玻璃管裏。
守候在一旁的醫生接過護士遞上去的血液,擺放在儀器上開始仔細的檢查分析,一瞬間氣氛變得十分凝重,原本亂成一團的血檢室,突然靜謐得沒有一絲聲音。大家都在靜靜地屏息靜待檢驗的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這時,又一個護士步履匆匆的跑了進來,腳下發出的噠噠聲打破了一室的沉寂。寧夏跟隨者聲源茫然的望過去,隻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護士站在門口處,表情堪憂聲音焦慮的問道,“怎麼樣了,血液有沒有問題?趕快,那邊不能在耽誤了!”
護士的話就像一把利刃插在了寧夏的心髒處,還未感覺到痛,還未來得及問,隻感覺到胸間傳來一陣抽扯的痛,死亡的感覺在身體四周擴散,寧夏抬起的手重重的跌在輪椅上,眼前忽然一暗,臉頰上還掛著未滴盡的淚,瞬間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