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天就可以趕到國家的邊境了。”望月的臉被風吹的微微發紅。她跟在牙勒的身旁,把剛洗過的野果遞給他。望月對牙勒的好現在已經遠超過我了。牙勒嗬嗬的笑著,接過果子咬傷一大口,牙勒也是個憨厚的中年人,他不會說什麼關心人的話,可是卻把僅有的雪衣披在望月身上,看得出他也很照顧望月的。在流水潺潺的溪水邊望月告訴我,或許真像我說的牙勒就是替父親來保護他的人,望月怎麼也離不開牙勒那雙眼睛,望月說看著牙勒的眼睛他能感覺到父親就在旁邊。
“牙勒,你也在。”我在小溪旁的石頭上坐下,夜晚的溫度有些低,“剛才那是什麼。”
“一隻水鳥,讓我想起家裏的那隻鶯歌,現在這種情況,喜歡也不能去養它了,還是放了吧。”牙勒看著水鳥飛去的方向,心事重重。他撿起一塊碎石,遠遠的擲出去,不知道那顆石子什麼時候落的地,沒有一絲聲響。
“是啊,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都不能周全自己,還怎麼再讓別的生命跟著自己冒險呢。”我也撿起一塊石子扔了出去,果然沒有一絲的回聲,就像落入黑暗中一個巨獸的口中。
“牙勒,你的眼睛是紫級的嗎?”月色下,牙勒的麵容看不清楚,可是可以感覺得到他運行著體內的元純力,紫色光芒在黑暗中並沒有多清楚,彭的一聲,巨大的結界張開,在我和牙勒的周圍,竟然可以這樣全方位的防禦。不是納吉和望月的眼睛可以相比的。
周圍的結界消失了,牙勒站了起來。他走到我身邊,用手撫著我的腳:“放心吧,我的王子,隻要我不死,這個結界將永遠守護著你。”
我把他扶起來,“隻要你能照顧好望月。”
凡世皇宮。
“王,現在正是全滅目之國的時候,不能這樣優柔寡斷了。”拉奇古的十星法袍,和拉美斯都的帝王服飾的華麗程度幾乎不分上下。他站在皇宮的大殿內,拉美斯都正扶著額頭眉頭緊緊鎖著。
“國師,毀滅目之國的目標已經實現了,為什麼一定要將擁有瞳術的人全部殺掉呢,這樣天下會大亂的,而且,這不是我一人可以決定的,其他的兩國也不會答應。”
空曠的大殿內,沉重的腳步聲久久回蕩。
邊城的小鎮,我和納吉五人在客棧住下,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到瞳之國原本的邊境了。從客棧的大門向外看去,索爾山脈高大的山脊就在不遠處。牙勒建議連夜趕路盡可能早的趕往預言之源。可是,莫邪卻極力堅持在這個小鎮住一晚。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們幾人坐在大堂的飯桌旁,整桌子的菜沒有動幾口。幾個人的氛圍安靜的可怕,望月給牙勒的碗裏夾了很多菜,直到門外響起叩門聲。
一個身穿精致的服飾的人走了進來,小二去把他隨行的馬牽到馬廄。培索,我的心裏小小的驚訝一下,他怎麼會來這裏。培索在看到我們的時候眼神微微一動,在我們的臉上稍作停留,便開房去了樓上。
“王子,那個人。”納吉伏在我的耳邊,我打斷他要說的話。“我知道。”
我把卷軸從衣服裏拿出來,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這是關於我們預言之源的重大秘密,我們現在可能已經不安全了,所以這個關乎族人的卷軸要暫時藏在此地,假如事態變好,你們要來取走這個卷軸,如果我還活著,就交給我。”莫邪將卷軸封印住,這樣可以避免外力的破壞,仔細的蓋上石板。
窗外的火光映的房間通明,望月問道怎麼回事。莫邪的眼睛仍然開著,她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隻是望月一直像是個沒懂事的孩子,現在什麼情況也沒有發現。
我推開窗戶,冷風瞬間灌進房間。巨龍龐大的身軀像一座小山,它的鼻子呼哧呼哧的噴著鼻息,在夜色下也能看到一片白霧。
放,一聲令下。無數火球從天而將,火光照耀下,整個天空像是泛著夕陽的水麵,望月跳到屋外,青色的結界張開,透過半透明的結界我能看到巨龍身後一個熟悉的身影。“雙瞳,防禦。”納吉的眼睛也變成一條藍色的線。這樣的密集的火球術,單憑望月的力量根本抵禦不住,噗,結界上開出一片火花,即便是兩個人的力量也隻能勉強防禦這樣密集的進攻。
“各自保護好自己,衝出去。”翻身上了客棧的房頂,巨龍背上的人仍然是俯視我們,一個八星魔導師。魔法師都以自己的修為為榮,高級的魔法師更是怕別人看不到自己身前的徽章。
“雙瞳,雪舞。”漫天的大雪呼嘯而過,幸虧是在冬天如果在夏天可以用的水元素就很少了,加上溫度的因素這樣大麵積的雪舞術師很難完成的。“走。”我向身邊的人大喊。周圍已經被完全包圍了,從培索來之前不久,便感受到周圍一種壓抑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