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索潛伏在魔法公會宮殿深處的一處草叢裏,風係的隱身魔法他現在已經可以運用很熟練了,即便是在白天他的隱藏程度也可以掩藏過一般的魔法師,聽老師說在整個國家中,完美的隱身魔法是有拉奇古自己擁有,這是即便是他也沒有辦法識破的隱身魔法。
培索將身體的魔法波動壓製到最低,加上魔法公會本身強烈的魔法力,這足以瞞過所有的人,他靜靜的蜷縮在偏殿的一角,看到那個挺拔但穿著十分簡陋的身影向自己走來。
來人一直垂著頭,微長的頭發遮住一半的臉,培索在來人走過的瞬間,輕輕的呼喚了一聲:“大師兄,最近還好嗎?”
天奴的身體猛然一怔,他僵硬的轉過身來,鋒利的眼睛像是可以穿透一切的利劍,周圍平靜而安靜,仿佛剛才的聲音隻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培索撤去隱身魔法,從一旁的角落現身出來,依然是六星的魔法長袍,自從再次跟著老師進行訓練,他已經不去魔法公會進行等級注冊了,而天奴現在隻是更加普通的衣服,即便是普通的人也很少有穿這種布料的衣服了,更別說天奴是一位九星的魔法師。
“你怎麼在這。”初始的震驚被一副淡然的表情取代,沒有溫度,沒有感情。
“老師已經出來了,你還要繼續跟著拉奇古嗎?”
天奴的臉像是高山上永遠不會融化的冰,周圍湧起的暗流充滿著培索的魔法長袍,對於這個曾經對自己百般嗬護的大師兄他的心裏永遠是存在著一份尊敬和親近。
“你回去吧,這裏你不該來,拉奇古要除掉阿斯利特所有的門生你不知道嗎?現在隻有你了。”天奴靜靜的站在培索的身前,他的聲音也是一種冷漠的冰冷。
培索的心裏卻是涼到了極點,在魔法界哪怕是在普通人的世界裏,直呼老師的名字意味著什麼培索是很清楚的。”我現在隻是問你,你還要這樣的執迷不悟嗎?”培索收起同門師兄的感情,他手中光芒一閃,魔杖出現在手中。
天奴垂下頭,思考著,然後靜靜的轉過身去,“你最好不要跟我動手,念在以前的交情我放過你這一次,如果你有把握在驚動拉奇古後還能全身而退你就動手好了。”天奴說著話,始終沒有轉頭,直到他的身影在培索的眼前消失,培索手中的魔杖也沒有亮起來過。
“你說拉奇古大人最近……”
周圍響起談話聲,培索轉身跳到一旁的樹叢裏,在三個魔法師出現的瞬間,他的身體又消失下去。
漆黑的夜安靜而祥和,一道扭曲的光線在夜色下緩慢的前進,每當有人靠近的時候,這道光影便會停下來,然後完全消失在黑暗裏,培索悄悄的攀住魔法公會主殿的窗戶,細小的破魔針破開窗戶上施加的魔法封印。
我們在帝都郊外的驛站停了下來,巍峨的城牆就在我們的眼前,我站在驛站的二樓,繁星破碎下來的輝光灑在凡世祥和的黑夜下。莫邪拿著一件薄薄的衣裳給我披在身上,“王子,現在還冷呢,這樣會著涼的。”
我測過臉去向她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也算是感謝,但我沒有看他,我重新抬起頭來,看向遠處黑暗濃重的山脈陰影。
“王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莫邪很小心的問著我。她似乎也在擔心著和我一樣的問題。
我緩慢的回過身來,看到的是莫邪眼中一片白茫茫的風暴。
“魔法密宗裏的禁忌魔法,它……”我找不到適合的詞彙,因為這裏有著超過我認知水平的疑問。
“如果大祭司在,我們可以問她的。”莫邪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
我的心也倜然一顫:“如果鷹在……”我沒有再說下去,因為莫邪的眼睛已經紅了。
片刻的而沉默,莫邪抬起眼睛來,他直直的看著我筆直的跪了下去。“王子,我誓死對您衷心,你有什麼問題,我願意和您分擔。”
對於莫邪和納吉我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呢,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陪著我的隻有他們兩個了,如果他們還不值得信任,那我對複國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我扶起莫邪讓她也站在窗前,迎麵而來的風吹散起莫邪的頭發,留下一片淡淡的花香味,我的思緒也回到鷹為我創立的那個幻境中。
我拿起魔法密宗的時候上麵寫著“雙目同淵、天神必見。”
“我記得父親說過,他要成神的。”
“那個,王。”莫邪還是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稱呼,依然用王來稱謂著父親,“王相信魔法密宗裏麵記載的東西嗎?神一直都是傳說的存在,世間怎麼可能有神呢。”
我心裏煩亂的很,因為我清楚的看到魔法密宗裏說道,瞳之國存在一位雙天目的神,那確實是有著複生能力的神,但是這些我依然無法相信,更別說去說給莫邪聽。
“我不知道,魔法密宗裏麵記載的都是禁忌魔法,其中大多是隻是曾經存在或是傳說存在的東西,鷹告訴過我是不可複製的禁術,因為這些都是逆天的存在,你也知道這樣的能力在世間是不會長久的,必然遭來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