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當然有,你的祭祀奶奶認為你母後死於天命,不能後人違抗,但是我怎麼能就這樣放棄你的母親,我必須讓他複活,哪怕是讓我去死。”說著瞳王的眼睛裏也變成通紅一片。周圍又安靜下來。
一旁安靜的莫邪開口說道:“大祭司反對的原因還有一個吧,雙瞳植入一人眼中成功率隻有一半吧。”
瞳王有些意外的抬起眼睛看向莫邪,輕輕的笑笑:“沒想到,你們這些後輩知道的還真多啊,這些都是魔法密宗中得東西,大祭司告訴你們的還真是不少。”瞳王想了想:“大祭祀不想讓那卡枉死,雖然失敗了我沒什麼影響,但是那卡就……可是不管冒什麼風險我都要救你的母後,其實,如果在你和你的母後當中選擇,我還是會選擇你的母後。”
那卡從來不知道母後在父親的心中是這麼的重要,在他成長的這些日子裏,父親是忍受了多少的糾結和無奈。他看著瞳王鬢白的兩頰忽然感覺,這一切似乎都是自己的錯,自己就根本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
“父親。”這是在相遇這麼久那卡第一次再喊瞳王父親,不是父王,隻是普通的父親,可是這樣的兩個字還是讓瞳王和莫邪都吃驚不小。
那卡站起來緩慢的走到瞳王身邊跪下:“父親,我的命都是你和母親給的,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取走我的天眼,一定要重新把瞳之國振興起來。”
“王子,不可以。”莫邪也緊隨著站起身來,他警惕的看著瞳王的一舉一動,似乎瞳王要動手她立即就會撲上去。
“莫邪你別插手,要跟著父王建立瞳國,一定要複興瞳國。”那卡一邊向身後的莫邪說著話,一邊調動起身上的元純力,但是在開天眼的瞬間,瞳王的手覆上他的額頭,龐大的元純力讓開眼的天眼迅速熄滅下去。
那卡不解的看向瞳王,對上瞳王微笑的雙眼:“我想現在應該改變一些什麼了,現在我來當你的附屬。”
“什麼?”那卡不解的問道。
“現在隻有讓你擁有移植雙瞳的條件,等到時機合適,我把天眼移植給你,你要把你的母後複活還有那些因為我死去的人,隻要還符合複活條件的都要複活過來。雖然這對你來說很困難。”
“父王。”那卡看著瞳王,漫天的雨水嘩啦啦的降落下來,怒吼著的海浪卻漸漸變小,拍打在黑色的礁石上,又迅速退卻下去。
瞳王抬起手來輕輕的撫摸著那卡的臉,“那卡,作為瞳王,我做錯的事真的太多太多了,希望這次的決定是對的。”
“王。”莫邪上前去,恭敬地叫了瞳王:“您可以解開瞳國的幻之禁術嗎?我們重新振興國家,而且,我們的族人還都在裏麵。”
瞳王搖了搖頭“禁術是不能解開的,現在的拉奇古已經不是原來的拉奇古了,隻有幻之禁術還可以牽製住他,解開禁術,在瞳國裏麵的魔法師也會隨之蘇醒,不僅因為天目山裏麵存放著我們元純力的根本,而且,你母親的靈魂也不能受一絲的傷害,不然我做得這一切都白費了。”
“那我們就在凡世流浪下去嗎?在拉奇古的統治下魔法師視我們為死敵,這樣東躲西藏的日子我不想在繼續下去了。”那卡聲音哽咽著,他做夢都想回到曾經無憂無慮的日子,那大片的柳絮和飛舞的大片雪花的樣子。
“讓你的天眼成長到足以融合我的天眼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回到我們的國家了,但是現在不行,你需要讓自己強大起來,成長到可以震懾到拉奇古的水平。”
“可是……”
瞳王打斷那卡得話,看向波濤洶湧的海上,整個海麵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獸,嘶吼著沉沒著,他站起身來,麵向波濤洶湧的海麵,巨大的屏障在眼前張開,這是堪比納吉防禦之眼的風之結界。青色的光芒在幾人身邊圍攏起來,狂暴的海浪嘶吼聲也被隔絕在這層屏障後麵。
瞳王的灰色長袍已經被雨水打濕大片,緊緊的貼在瞳王的身上,但是周身一種無形的氣勢卻讓他仍然顯得神聖不可侵犯,瞳王轉過身來,看向那卡:“那卡,你們現在對這個世界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莫邪看向瞳王黑色的堅毅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沒有發瞳術,剛才的結界是……怎麼回事。”
那卡也吃驚的看向瞳王,最近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瞳王微微笑著,緩慢的把被雨水打濕的上衣脫了下來:“為了讓你盡快能夠成長成足以克製住拉奇古的水平,但是我們的瞳術已經遠遠不夠了。”
那卡不可思議的看向瞳王,雖然已經活了相對於一般人的五十歲,但是瞳王的身體還是像最年輕的武士般肌肉膨脹,充滿著不可壓抑的力量感。更讓兩個人不可思議的是,瞳王身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黃金紋路,像是浮現的血管,爬上瞳王的每一處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