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聽和水夏躺在床上,“故事很長,你要聽嗎?”她點點頭。梁多箋的媽媽年輕時候是和一個趙姓的今門男孩相愛的,但因為外婆生病,水夏父母的工廠經營不順利等原因,被迫和那個男孩分手了,嫁給了梁多箋爸爸。家裏出事後,梁多箋的父母就離婚了,媽媽就到今門找當年的初戀情人,誰知道當年的打工仔竟然成了多金的大老板,而且一直還是單身,經營著有兩千員工的集團。他一眼就認出了媽媽,兩人很快就成為了名正言順的夫婦,但沒過多久的幸福日子,他就生病去世了,媽媽順理成章的接手了公司。梁多箋現在的處境和當年石炎的情況一模一樣,但她媽媽是不願意放權的,隻是想搬出一個兒子來嚇唬那些不看好她的人。
“那你們在裏麵說了什麼?怎麼弄了那麼久?”郝聽問。
水夏把她摟在自己懷裏,“在幫他出主意啊,辛煙還在等著他,他總不能這麼辜負人家吧?”
“這樣啊,”她動了動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我還覺得奇怪呢,不知道為什麼辛煙這幾次見我的時候,語氣總是凶巴巴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他搓搓她的胳膊,故意把語氣放輕鬆,“別多想了,趕緊睡覺吧。”
夏水沒有回家,晚上和媽媽睡在一起,“媽,我要是你,今天就多扇她幾巴掌,她嘴上說著愛多多,可是什麼時候真正的關心過他了,隻知道自己享樂,虧得她運氣好,不然還不定有什麼下場呢。”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頭腦,我擔心的是那個叫辛煙的女孩子,現在的局勢是她在牽引著我們走,不知道以後還會惹出什麼事情來。”
夏水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相框,是婚紗照,裏麵的兩個人對著鏡頭都笑得很開心,“他們能走到現在這步就已經是萬幸了,每天都擔驚受怕的。”
媽媽坐在一邊歎了一口氣,“是啊,根本不能閑下來,不然腦子裏全是那些事,苦了多多了,他想得太簡單了,還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被牽扯進來了,都是麻煩事情啊……”
第二天,水夏依舊是去劇院排練,郝聽的心裏總是惴惴不安的,水夏給她的答複並不能說服她,她想了想,決定去找曾遠。剛到小區樓下就看見剛采購回來的唐桉,提著兩個大的塑料袋,郝聽趕緊過去,拿起其中的一個。
“姐姐?你怎麼來了?”
她吃力的把袋子往上提了提,“我來找你曾大哥,你買這麼多菜幹嘛?”
她做出委屈臉的模樣,“紀念我最後一天的獨居生活,箋箋哥太狠心了,說拋棄我就拋棄我。”
“他也是沒有辦法,畢竟那邊是他媽媽,”郝聽回答道。
她吐吐舌頭,“就是覺得他突然不在身邊了,覺得好沒有安全感,箋箋哥雖然看起來有些臭屁,但是真的是一個溫柔的人,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看見他拉小提琴了。”
“他會回來的,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別難過了,”她安慰她說道。
兩人很快就到了家門口,去敲曾遠的房門,沒有人應答,打了電話才知道一早就被叫回公司開會去了,郝聽正準備走,卻被桉桉盛情邀請留下來吃個飯。想了一下今天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索性就答應了。
唐桉的房間是真的亂啊,衣服扔得哪裏都是,到處到擺滿了她自己做的小玩意。“總算知道他們為什麼總那樣說你了,姐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不是這樣啊,招待客人,客人卻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郝聽一邊給她收拾一邊說,把沙發上的衣服卷起放進洗衣簍裏麵,膝蓋被硌在下麵的東西硌得生疼,拿起一看,是一條項鏈,“桉桉,這是你的嗎?”
唐桉走過去,“原來在這裏,我早上起來就發現不見了,還沒有來得及去找呢,”
“小迷糊,”
她坐在旁邊,“這項鏈還是我的護身符呢,小時候我落過水,過了兩個小時才被人從水裏救了出來,家裏人都以為我救不活了。誰知道我一上岸就醒了,他們說我手裏緊緊攥著這個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來曆,但也就當個護身符一直這麼戴著了。”她打開翻蓋,從裏麵拿出小塊紫水晶,“這好像是從什麼東西上扣下來的,日子太久了,上麵的花紋已經看不清楚了。”
郝聽看著她手裏的水晶,“好熟悉的感覺,像是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