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聽在家裏又待了一天,第二天回到了台裏繼續上班,同事見她來了紛紛聚了起來。“咳咳,你難道不應該向我們解釋一下你和律水夏的關係嗎?”
她低著頭收拾桌子上的東西,“解釋什麼,大家不都知道了嗎?”
“嘿,你還挺大方的就說了,我們還納悶呢,你怎麼就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們。那我們對他犯花癡的時候,你是不還暗地裏麵偷著樂?”
另一個同事接著說:“你們家的律大鋼琴家可說了,人家現在是你的未婚夫,”並故意拖長了語調。
郝聽臉頰泛紅,“到時候一定邀請大家。”
“喲,你看她臉都紅了,”同事們笑了起來。
她站起來,用手推著她們,“快走,好好工作去。”
同事笑著回答她,“好好好,律太太。”
主任從辦公室走了出來,“郝聽,你跟我來一下。”同事都看著她,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跟在主任後麵走了進去。主任坐下後,問道:“身體還好吧?怎麼不在家裏多休息幾天?”
她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沒事,不礙事,休息了這麼多天,還是回來工作比較踏實。”
“聽說你快結婚了?”他的問話突然,她還是點了點頭,“以後是準備做個家庭主婦還是職場女精英?”
郝聽不明白主任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會耽誤工作的,”她說道。
此刻兩個人的感覺就像是高中時候被人打小報告突然被叫去辦公室的學生和說話陰陽怪氣的班主任一樣。主任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不會耽誤工作?可是有人起訴電視台了,你說怎麼辦?”
她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是一份聲明,說的是郝聽負責的節目其中的視頻出處沒有得到發行方的同意,對方狀告他們侵權,而且向上麵投訴他們的節目存在抄襲的嫌疑。“不可能,文案都是我們自己想的,視頻也是經過作者授權的,抄襲更是無從談起。”她跟的這個節目是在周六晚上播出,對過去一段時間一些比較火的小視頻進行分類剪輯,邀請嘉賓進行討論。這些視頻大多是個人上傳到視頻網站上的,所以他們在用的時候第一時間和作者取得了聯係,征得他們的同意。
“你取得他的同意有什麼用?人家是有公司的,人都是公司的,更何況這幾十秒的小視頻。”
她解釋說道:“我們一開始就問了,他說他隻是愛好,並沒有簽公司,”主任示意她往後麵翻,K.C的logo赫然映入眼簾。“這不可能,他明明說了的,”
主任右手搭在桌子上,“你這視頻是兩個禮拜之前的,就在這空檔裏人家簽了公司,所以你為什麼不能再確認一遍?你在這裏工作了這麼久,這點責任心都沒有嗎?”
“我,”她語塞,“上麵怎麼說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已經有人過去解決了,但那邊非要讓你去道歉。”
在節目播出之前他們沒有認真審核是他們的疏忽,但也不應該是百分百的責任,她不願意。“我不去,是他自己不和我們說清楚,還說我們抄襲,這是汙蔑,我不會去的。”
主任一拍桌子,“汙蔑?要真是這樣,你找他們說去啊,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疏忽,部門的經費又少了,我也升不了了。你要是真有這麼大能耐,就去找台長說去,我看你是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做你的律太太了。”
“主任,您怎麼能這麼說,這幾年,我也沒犯過什麼錯,也一直是認真工作的,這次是我的不對,我考慮不周,但你這樣是人身攻擊了。我要做什麼,做家庭主婦還是職場精英,也和您沒有關係。”
他生氣的站起來,一手掐著腰,“怎麼?你犯了錯誤還不讓人說了是吧?虧我還以為你是我這幾年碰到的難得的好苗子,結果都一樣。”
郝聽把文件扔到桌子上,“上麵不管有什麼處罰,我都接受,唯一去道歉是絕對不可能的。”她說完就推開門走了出去,唯獨剩下主任一個人在裏麵生悶氣。
同事們圍過來,“我們也是剛剛聽下麵的人說的,這人怎麼這麼不靠譜?憑什麼責任讓我們來擔?”
“最近一段時間,被曝光的好多都是K.C的藝人,台裏也長時間不和他們那邊溝通,所以就時不時的過來提醒咱們一下,”郝聽倒是自以為是的看清楚了緣由。
一個同事從外麵走了進來,“郝聽,你沒事吧?我剛聽說這件事,還聽到了一個超級大的八卦。”
她這一說激起了同事們的好奇心,郝聽也和她們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