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陰森晦暗的監獄中,一間擺滿各種嚴酷刑拘的刑牢中,一個十字木架上綁著一位滿身鮮血的犯人,一位麵目猙獰的牢頭正手裏握著鞕梢極細的皮鞭,卑躬屈膝地對著麵前的一位大人滿臉堆笑,就仿佛是一隻爭寵的寵物。
“大人,這個賤婦還是不肯張嘴?不如咱們用別的方法讓她開口,您覺得呢?”
牢頭瞥了一眼雖然渾身是血但遮掩不住她俏麗臉龐的女囚犯,猥瑣地一笑,附在大人模樣的男子耳邊說著什麼。
“哈哈……老孫,你可是越來越老辣了啊,哈哈……這裏就交給你了!”
大人拍拍牢頭老孫的肩膀,看了一眼被折磨得昏迷不醒的女囚犯,嘴角詭異地一笑,就轉身離開了。
突然,牢頭老孫像是想起了什麼,急步匆匆地伸手攔住了就要踱步離去的大人,大人眼角微微撬動,陰冷的臉上明顯露出不悅的神情,他不喜歡自己思考的時候被外人打擾。
隻是這種表情迅速被掩蓋住了,同時還有眼睛內一閃而過的殺機,轉身地一刹那間,大人恢複常態,滿眼欣賞之情地瞅著牢頭。
“老孫,你還有什麼事嗎?”
大人看著老孫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中走了幾分猜測,就隨即開口先問道。
“大人,這賤婦身邊還有一個女兒,正被關押在其他牢房內,依大人之見,該如何處置?”
“一切按你的意思來,隻要替大人問出不死藥的下落就行!”
“謝大人信任,小的一定萬死不辭,完成大人任務!”
“老孫,等你問出了不死藥的下落,大人我到時候還要你多多在大人麵前替我美言幾句呀!”
“大人言重了!小的就是個跑腿的,還請大人多多提攜!”
牢頭腰身已經彎的不能再彎,臉上堆砌地笑容估計比前半輩子笑的都多,一臉恭敬的神態。
大人淡淡一笑,又伸出蒼白得近乎沒有血色的如同女子一般的手,拍了拍牢頭,隨後又從懷裏掏出了兩塊金子,放到了老孫的手裏,而後才滿意地走開。
摸著手裏的兩塊金子,老孫的心卻沒有剛才那般高興,剛才他無意碰到了大人的手指,那是一隻寒冷如冰的手,根本不像是一個有體溫的人類所有,此時老孫想到老人們所說的:死人是沒有體溫的!
越想越可怕,老孫都能感覺到自己渾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冷汗也順著脊背流了下來,暮然想起以前就有聽獄卒私下聊時說過大人的奇怪之處,當時自己還不相信,甚至還臭罵了他們一通,現在回憶起來,大人有些地方確實有些可疑。
“不死藥……難道大人……”
老孫不敢再任由自己胡思亂想下去了,唾手可得的金子就在眼前,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金子,什麼東村的高寡婦,粉紅樓的小金粉都不再話下,想到這裏,老孫眯起小眼,不由得憧憬起那未來的紙醉金迷光景了。
“老大,您看這娘們該如何處置?”
一個平日跟隨老孫左右的年輕獄卒,此刻屁顛屁顛地,一臉媚笑地跑到老孫跟前,諂媚地問候道。
老孫緩緩睜開眼睛,瞅了一眼眼前年輕的獄卒,枯皺得老臉上頓時猶如菊花綻放,伸手拍著年輕獄卒的肩膀,故作深沉地說道:“小龍,你就跟著我好好幹吧!以後少不了你小子的好!”
“謝謝老大,我小龍就認你這一個老大!”
“先將這婦人給我好好關起來,她們可是我們的金寶豆,你小子可得給我看好了,如果她少了一根頭發,你小子就滾吧!”
老孫嚴厲地板起臉子,這事可能牽扯太深,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獄卒所能窺測一角而統知全局的,所以他隻有做好自己的任務,才會保住自己的小命。
……
一間牢房內,苗苗瘦小的身軀蜷縮在牆角,雙手緊緊抱著自己蜷起的小腿,聽著牢房外淒慘地叫聲身體瑟瑟發抖,他幼小的心靈已然承受了不可承受的經曆。
“哐啷”,牢門被獄卒打開,兩個獄卒拖著渾身是血的娘親,隨意往地下一扔,就關門離開了。
“娘親,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苗苗趕快從牆角站起,一下跪倒在婦人旁邊,伸著小手試圖抹幹淨婦人身上的血漬,同時還哭著想要晃醒婦人。
“你娘不行了,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哈哈……”
牢房外幾個正在喝酒的獄卒,聽到苗苗童稚地哭喊,滿嘴酒氣地肆意嘲笑,盡情的宣泄著他們心中的不滿。
“娘親,娘親……嗚嗚……”
苗苗聽到獄卒的酒話,淚水當即如同洪水決堤,抑製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她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怎麼能離開她呢?
突然,苗苗想起那個中年怪叔叔對她說過的話,謹慎地看了看外麵的獄卒,摸了摸胸口的單薄衣服,而後又小心翼翼地蜷縮到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