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聲音,陳然立馬轉過身去,便看見了正在那裏發呆的楊若琪。他立馬繞過了放在客廳中間的茶幾,走到了楊若琪的身邊。越走進,他的眉頭就皺的越緊:“你去喝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和誰喝酒去了?是夢醉嗎?我打電話給你你為什麼不接啊?”隨著陳然的問題越來越多,陳然的手也搭到了楊若琪的肩膀上。
楊若琪低下頭,幾乎是厭惡的望著那一隻陳然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楊若琪不說話,隻是用另一隻手推開了陳然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繞過了陳然,搖搖晃晃的走向了原來屬於自己的客房。
看見這一舉動,陳然眉頭緊皺。他不明白,難道這就是他等了一個晚上的結果嗎?陳然的不滿還沒有表達出來,陳一浩卻猛地蹦了出來,攔住了楊若琪的腳步:“喂,小兔子,這就是你對我爸爸的態度嗎?還有,坐在那邊的是我的媽媽,你還沒有去問好呢?你有沒有禮貌啊?你粑粑麻麻沒有教過你什麼叫做禮貌嗎?”
楊若琪一把推開了陳一浩,現在她的頭很疼,她不想說話。現在她的心很麻木,不知道什麼叫做禮貌。這樣難道不行嗎?楊若琪瞪了陳一浩一眼:“我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禮儀難道要你來教我嗎?五歲的小毛孩而已,你憑什麼啊?我爸爸媽媽難道和你爸媽一樣閑嗎?閑的沒事就離婚玩!你知道我一年到頭都不一定能全家團圓一次嗎?”
陳一浩被楊若琪這一推,直接坐在了地上。他驚恐的望著楊若琪,隻覺得老師說的那一句話一點也不錯,什麼叫做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啊!這就是啊!潘依看見這一幕,立馬跑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抱起了陳一浩:“小浩,怎麼了?有摔到哪裏嗎?疼嗎?哪裏疼?和媽媽說。”
陳然也被這樣的楊若琪給嚇到了:“楊若琪你到底想幹什麼!有什麼脾氣你向我來,小浩隻是一個孩子,他沒有得罪你!”陳然隨手一甩,鞋櫃上擺放的水仙花便摔了下來,水浸濕了一邊的地毯,葉子被強大的撞擊力壓斷。這一盆花是楊若琪種的,她喜歡水仙,因為水仙的花淡雅,不起眼卻散發著異常的香味。她喜歡往自己家裏種水仙,水仙對於她來說可以是家的代表。她把陳然這裏當成了家,而陳然卻這樣對她……
見楊若琪悲傷的看著地上的碎片,陳然這才看了看地上。誰知卻看見了平時被楊若琪萬般寶貝的水仙花,陳然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些什麼,但還是說了一聲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等下就去花鳥市場給你買一盆一模一樣的。”
楊若琪轉過身去,淡淡的道:“不用了……”其實我更願意你把我的心還給我,以它舊時的模樣還給我,因為那時候它裏麵還沒有你的加入。這才是楊若琪想說,卻又不敢說的話。
回到了房間,楊若琪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衣服早已住進了陳然的衣櫥裏。而這裏,除了平時自己不穿的幾套職業裝備,基本上就沒有其他的衣服了。楊若琪歎了一口氣,原來自己已經習慣了陳然的存在,果然,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就在楊若琪準備抱著東西去洗澡然後再美美的睡上一覺的時候,手機卻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