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是我的男朋友,也將會是我的前男友。在吳冉冉事件之後,我對浴室產生了很大的抗拒感,曾經一度產生幻覺,一看到浴缸就看見了躺在裏麵的吳冉冉,滿地的血還有那血腥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腔。這個時候,是陳然保護了我,或者說是讓我有了一個可以看不見浴缸的地方。”楊若琪抬起了頭,米粒看見了她臉上明顯的幸福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身為仰慕她的人,他本應該很生氣的。可是看見了楊若琪的幸福的笑容,他又恨不起來。這個小小的女人背後已經有太多的傷痛了,幸福也應該來到她的身邊了,這一點無可厚非:“後來呢?為什麼你會說他將會是你的前男友?”
“因為他偷稅漏稅,因為他盜取商業機密,因為他製作盜版軟件也因為他有孩子也有一個剛剛回國的前妻。”說道這些,楊若琪臉上的幸福微笑也消失不見了,“其實我剛剛接受他的時候也很迷茫,迷茫他對他前妻的感覺。誰知他說孩子不是他的,他和他前妻的婚姻隻是商業婚姻,孩子是妻子偷偷去人工受精的。後來兩人走法律程序離婚,誰知法院卻把孩子判給了他。這樣,我才接受了他。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世了,我的爺爺很嚴肅,他是不會接受一個帶著孩子的男人的,更何況這個男人還帶著一身的汙點。我這樣的家庭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一個男人?”
“你說他的前妻回來了?”米粒是一個不富裕的人,不知道那些豪門的爭鬥,隻是心疼楊若琪。一個女人,肩膀那麼弱小,扛起了一條生命還有兩個悲哀的故事。這樣一個弱小的女人,到底是怎樣扛起來爺爺的壓力的,他無從想象,“難道你爺爺的事情他不知道嗎?難道他就不能為你分擔一下嗎?”
“他不知道,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前麵我也說過了,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的身世,就是為了享受一下平凡女孩子的生活。”楊若琪望向了窗外,望著那枯黃了的樹葉,那幹枯的樹枝。她仿佛看見了自己幹枯的夢想,枯黃的生命,“他的前妻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和他吃飯,他接到了前妻的電話就奔去接他的前妻了,對我沒用任何的解釋,甚至沒有任何一句話,給我的隻是一個瀟灑的背影。”
楊若琪轉過了自己的視線,望向了米粒:“然後我就和蕭暮暮去喝酒了,我喝了一晚的酒,回到家裏竟然是一幅媽媽抱著兒子,父親在一邊溫柔的看著的和諧畫麵。他對我沒有一句解釋,反而對我大罵了起來。我沒有搭理他,隻是會客房睡覺了。到晚上的時候我醒來了,我一出門卻看見他的前妻穿著我的睡衣,而他卻穿著同款的男士睡衣。他對我冷冷的說了一句醒了。那樣子就向是在對待一個陌生人,甚至是在對待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