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一度成為她們的人質(1 / 3)

擺弄和女人之間的關係,對林鐵軍來說可謂輕車熟路。但不知為什麼,有一天,他突然覺得自己成為了她們的人質。身邊的幾乎每一個女人,之於他,都到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地步。她們都有著各自不同的要求,盡管有些是正當的,但他還是覺出了身心的疲憊。這種被攪在紅顏禍水中的感覺就仿佛災難,到頭來除了傷痕累累,還剩下什麼?

這種無形的壓力首先來自沈遠。多年來由她控製的家庭生活可謂一潭死水。作為不坐班的家庭主婦,她本該讓這座“圍城”充滿溫馨,但她就是隻關心學問,仿佛不食人間煙火。林鐵軍以為這就是他們結婚數年,為什麼一直沒有孩子的原因所在。從他們第一次在一起時,她就表現出那種因高傲和矜持所導致的性冷淡。在夫妻的交往中,她總是言簡意賅,沒有廢話,就仿佛她撰寫的那些簡潔而雋永的學術文章。然而在男女關係中怎麼可能沒有廢話呢?然後便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是,當然也就確立了各自間始終保持的獨立性。

伴隨著這種充滿疏離感的家庭關係,他們的房事也隨之越來越少。林鐵軍當然不是那種一門心思拈花惹草的男人,他是愛沈遠的,而這種愛,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但沈遠四十歲起就開始了更年期,或者是故意做出更年期的樣子?總之床榻之上,她對性事表現出極端的反感,甚至厭惡,這就讓林鐵軍無計可施了。畢竟他的年齡遠比沈遠年輕許多,難道讓他也提前進入更年期嗎?他再高尚,再清淨無為,再服從沈遠寡淡的生活,也不能繼續忍受這種閑置的苦刑了。他畢竟沒有被閹割,沒有更年期,周身充滿旺盛的生命力。他怎麼才能讓隨時隨地都可能蓬勃起來的欲望,有一個激情蕩漾的釋放之地呢?

於是在一個風清月朗的夜晚,林鐵軍不顧一切地強暴了自己的妻子。那一刻,他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隻想排泄掉自己的欲望。他不再溫文爾雅、仁義禮智信,而是果敢地剝開了沈遠那層一直飄拂在他們之間的虛偽麵紗,讓沈遠直麵這赤裸裸的愛。他先是撕扯開沈遠的睡衣,像野獸一樣啃咬她的身體。他不是咬著玩的,而是,真的讓這個不停退避的女人遍體鱗傷。但凡他能夠攻擊到的地方,他都毫不遲疑。他親吻她的嘴唇,蹂躪她的乳房,衝擊她的陰道。他讓他一往無前地進擊,直到占滿她欲望的通道。總之一切他想做的,他都做到了,那一刻他已無所顧忌。

此前他們盡管各睡各的,但始終是在一張床上,伸出手就能碰觸到對方,於是肌膚之親始終存留著。但不記得什麼時候起,沈遠突然提出要趕一部書稿。如此日以繼夜的那段日子,她幹脆就睡在了自己的書房,美其名曰是為了不影響林鐵軍的休息。然而久而久之,他們竟慢慢習慣了這種不相互打擾的睡眠方式。如此一夜一夜地觸摸不到對方的身體,慢慢地,他們的夫妻關係便也形同虛設。

是這種不溫不火不冷不熱的現狀,逼迫林鐵軍不得不“紅杏出牆”。他甚至將此作為對沈遠的某種報複。在性的層麵上,他們的關係幾乎徹底破裂,但卻始終保持了性以外的,他們都認為堅不可摧的夫妻關係。於是無論林鐵軍怎樣花街柳巷,沈遠都是他心中永恒的女人。這一點在林鐵軍的意識中牢不可破,即是說,無論林鐵軍在外麵有多少紅顏知己,他最終都是屬於沈遠的。

沈遠對於林鐵軍來說,就像是唐太宗的長孫皇後。即或是皇上的甘露殿擠滿後宮粉黛,但讓皇上俯首帖耳的,卻隻皇後一人。這或者也在某種意義上說明了,沒有身體的愛,並不等於就沒有了精神的愛。而直到長孫皇後潸然辭逝,唐太宗才覺出永別皇後的切膚之痛。

沈遠覺出了林鐵軍的移情別戀,但覺得這對於男人來說天經地義。作為妻子,她隻能聽之任之,任其恣肆,這是沈遠早就領悟到的道理。一個成熟的男人,並且正值生命中最為璀璨的時刻,當然能吸引女人,何況他還握有了被某些女人所格外屬意的權力。作為這樣一個春風得意的青年才俊、政壇翹楚,自然會被身邊的女人所吸引。伴隨著林鐵軍的風生水起,越來越多的女人甘願成為他狩獵的目標。那些有姿色的、風度優雅的,不一而足。就算林鐵軍沒什麼魅力,他也能像吸鐵石般,將那些女人牢牢吸附在自己身邊。

盡管林鐵軍已感受不到家中的溫暖,但沈遠依舊是他一生的女人。他發誓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離開妻子,他做到了,因為他愛這個長孫皇後般母儀天下的女人,始終愛。所以他才能無論被哪個女人勾魂攝魄,都不會動搖哪怕一絲一毫的家庭觀念。直到那晚,他和未央被關在黑暗中整整一夜,他才第一次讓離婚這個詞從他的腦子裏跳了出來,哪怕隻是一閃念。但就是這電光石火的一閃念讓他從此寢食不安。他不相信自己會真的和沈遠離婚。他告訴自己這確實隻是一閃念,冥冥中,他並不知離婚之於他其實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