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李澤小朋友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這三個大人,這三個大人分別是他父親,他母親,和一個叫做梁舒的女人。他現在可討厭梁舒了,因為梁舒要說要把他帶到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地方去。
樂真看著梁舒微微無奈地,“我不同意這件事情,現在李澤還這麼小,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他被你帶回地球,我們肯定也要跟著你去的,但這樣一來,大明怎麼辦?按照這種情況,如果我們離開大明,大明的工業革命很有可能會停止進程。”
梁舒撥弄著筆架上毛筆,漫不經心地道,“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和你聲明。樂真,我的確是你的朋友,但同時我也是一名教育工作者,我的任務就是把流落在外的中國孩子,以及出生在外的中國孩子,全部帶回中國。”
樂真沉默片刻,淡淡道,“即便我們的交情這麼深,你也不能通融通融?梁舒,我是你的朋友,你可以睜一隻閉一隻眼當作沒有看見。”
梁舒歎口氣,“說得好像我就不願意通融一樣,你情況這麼特殊,那麼多的科學家都盯著你們夫妻二人,就算我願意通融,那些科學家們看見了會怎麼想?更何況……”
梁舒語氣微微一頓,目光落在李澤身上,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這時候正在批閱公文的李師筆尖一頓,驟然抬頭,冷冷地看向梁舒,臉色十分不善的,他冷言冷語地,
“梁舒,你是真真的朋友,可我剛才看著你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對勁,你到底想對李澤做起來?這是我和真真盼望了這麼多年的孩子,我會盡全力保護他們母子。”
梁舒瞟了李師一眼,神情無奈地,“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能對他做什麼事情?你真得不要緊張過度了。我和樂真是朋友關係,我不會作出那麼沒有道德的事情,更何況現在什麼事情都聯網了,我要真對李澤做出什麼事情,那就是我檔案上一輩子的黑點,洗都洗不幹淨。”
樂真卻是更相信李師的判斷能力,聲音也微冷地,“那麼梁舒,你告訴我,你剛才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你們夫妻兩個真是緊張過度。”
“別貧嘴了,快說。你也知道這是我們兩個盼望了很久的孩子,我們一向很重視他。”
梁舒又看了看李澤,李澤這時候拿著毛筆正在描紅練字,練字本就是需要靜心的事情,可是李澤卻被她盯得渾身坐立不安,扭扭屁股,悄悄地移動小凳子,靠著他的父親移了移。
李師嘴角微微揚起,拍拍李澤肩膀,輕聲輕語地,“沒事,有父親在,你安心練字吧。”
李澤哭喪著臉,“父親,我靜不下心。”
“在惡劣的環境中裏靜下心思練字,也是能夠鍛煉自己的能力。她盯著你,你就要習慣她盯著,懂嗎?”
“不太懂……”
梁舒噗哧一聲笑出來,具有高冷氣質的容貌頓時被破壞了,她捂住唇角低低偷笑起來。樂真瞟她一眼,無奈地搖搖頭,“你氣質這麼好,一說話卻全給破壞了。”
梁舒輕輕咳嗽一聲,一本正經地,“樂真,你和李師的情況,基本上所有的科學家都明白。按照靈魂理論,一個人死亡之後,將會迎來新生,但是期間會有幾十年的空白時間,人類會在這幾十年的空白時間裏逐漸忘記過去的世界。”
“這個理論小宇已經和我們說過了。”
“問題就在於,目前的靈魂理論是不完善的。按照共生理論中,人類有兩個係統,一個靈魂係統,一個是身體係統。關於身體的奧秘,科學家基本已經研究透徹。但是關於靈魂係統,還沒有研究透徹,地球上有幾百個稀有案例顯示,有些地球人仍然會記得前世所發生的事情,你和李師的事情,就是最典型的案例之一。”
樂真道:“有話就直接說,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李澤是你們兩個人唯一的孩子,你們兩個人都能夠記得前世的事情,那李澤呢?是否也記得前世?這是這群科學家目前探討的話題之一。”
梁舒說完這句話,樂真和李師當下就怔住,齊齊轉頭看向李澤,李澤既乖巧又認證,乖乖地坐在凳子上,認認真真地拿著毛筆描紅。對於樂真來說,李澤真得是屬於一個非常好帶的孩子,不怎麼吵不怎麼鬧的。
但他到底也隻是一個孩子,之前還拿著小鏟子乖乖的去挖泥土,種菜。他的指甲縫裏麵都是黑漆漆的泥土,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洗幹淨。
這樣一個孩子,會記得前世發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