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您快點……!”夜星拉著一白須老者匆匆走著。
“我說夜星呀,我都一把老骨頭了,再快就散了……主上身強力壯的怎麼也病啦?就算生點病,憑主上那身子骨也不用那麼急……哎呀,我說你這孩子是不是覺得老頭子我活得太久了呀!”柳顏木被夜星拉著走,心都快喘了出來。
“老爺子,不是主上生病是別人,您快點!”夜星加快腳步拖著柳顏木。
“什麼?你這小子,存心要我減壽是不?不是主上,你拖我那麼急幹嘛?”柳顏木吹胡子瞪眼的甩開夜星的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哎喲,老太爺,您就別喘了,這人要有個好歹,恐怕整個閻羅城都要沒了,您就快點吧!”夜星急急拖著柳顏木,沒差扛著跑了。
“咦?病的不是另有其人嗎?這不是主上的寢室嗎?”柳顏木喘著問。
“柳大夫,快點……”夜星把柳顏木拉進了寢室。
夜星與柳顏木二人看見呆立的侍雪先是驚訝,再走近見到床上的沐勾月也震驚的站在原地。
“你們兩人還蹙著幹嘛?夜星還不趕快把人解開,侍雪去準備熱水,快去呀!”柳顏木催促著推了把二人才把愣著的兩人拉了回神,趕緊慌忙的照著柳顏木說的做。
躺在床上的沐勾月被清洗了幹淨,身上塗了藥也穿上了衣裳,但仍是眼神空洞的一動不動的躺著。
“唉,這孩子……”柳顏木長歎,他不知道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可是看見沐勾月身上的淤傷和吻痕,不說他也明白眼前這孩子遭遇了什麼。加上人在宮曦堯的房間,和夜星、侍雪二人緊張的神情也不難猜到事出人是誰,更不難猜出此人與這座閻羅城主人的關係。看來這事還隻是開始,後麵發生的不知道會把二人推像怎樣的命運喲,柳顏木深深歎著。
“怎麼啦?柳大夫,是不是很嚴重,您可要看仔細嘍!”侍雪不禁擔心的詢問。
“我開個補方,一會兒呀叫夜星去抓藥,調養幾日,別讓這孩子再受刺激了,否則就麻煩了,外用的我留下,已經夠幾日用的了,不用再另外去取。”柳顏木一邊說,一邊走到桌前寫藥方。
“真的就喝喝補藥就成了嗎?沒別的什麼問題嗎?柳大夫您可看好了。”侍雪不放心的看了看床上的人,瞧這樣喝幾副補藥就好的嗎?
“你這丫頭是不相信老夫的醫術嗎?閻羅城的三代主人可都是我看的病,就連你們這些小東西們可都是我看的。”柳顏木抖著長長的胡須氣道。
“哎喲,老太爺,您別發火,小心氣壞了身子,侍雪不就隨便說說嘛,您老不要放在心上,柳神醫要是被懷疑,這世界就沒人敢做大夫了,嗬嗬。”侍雪趕緊攙扶著柳顏木出門,賠著不是的說。
閻羅宮前院大廳
宮曦堯頹廢的半倚在書房寬椅上,漆黑的長發散亂在胸前,眼神說不出的悲涼。宮曦堯雙手抓緊頭頂的發絲,雙肘撐在書桌上。
他該怎麼辦?宮曦堯不知道該拿沐勾月如何是好,他知道自己這樣對他已經的深深的傷害到了沐勾月,他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他呀。那怕是用自己的生命來換他也不願意傷害到沐勾月,可是他還是傷害到了他。當侵占沐勾月後,當他從憤怒中驚醒,當他對上沐勾月那雙空洞的雙眼時,他的心髒仿佛被人狠狠的掏了出來,狠狠的捏碎,痛到窒息。原來心痛到徹底的時候是這般的感覺,他以為自己從未不會有的感受卻狠狠的品嚐到了,因為沐勾月他終於知道了什麼是心痛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