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悲情的告白(1 / 2)

夢裏,沐勾月躺在血海裏,慘白的臉緊閉著雙眼,滿是鮮血的手垂落在地,蒼白嘴角鮮血直流。

“勾月,勾月……”床上的人伸手仿佛要在空氣中要抓住什麼,嘴裏喃喃的叫著。

“主上,主上……”夜星與侍雪擔心的喚著床上的主子。

床上的人猛的睜開滿是血絲的眼,眼睛在四周尋著,

“勾月,勾月……勾月在哪裏?”宮曦堯抓住侍雪的肩,死死的搖晃。

“主上,主上……公子他沒事兒,公子活著,在柳大夫的院裏。”夜星抓住搖晃著侍雪的手臂。

“柳大夫……”宮曦堯猛起身下床朝門外奔去。

“咦?主上,您的鞋……”侍雪趕緊提著鞋和寬袍追了出去。

床榻上躺著一臉蒼白的銀發少年,沒有一絲的血氣的臉色襯著少年左額上的芙蓉花印更顯得淒美。柳顏木一手捋著白胡須,一手把脈。

“陀子,去把灶上的藥端一碗來。”柳顏木交代道。

“是。”旁邊站著的一十五六歲少年應著轉身正要出去卻被衝進房裏人撞開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喲!”少年呻呤。

“怎麼了……主上?”柳顏木扭頭看門口,隻見宮曦堯跨過地上的人徑直走來。

宮曦堯側身坐在床邊,雙手顫抖地抱起沐勾月,緊緊地擁在懷裏。

“勾月,勾月……”宮曦堯輕聲喚著。

“主上,你要是想再讓本就身中內傷的小娃娃更嚴重些,你就緊再緊抱些。”柳顏木吹胡子瞪眼睛的說道。

“他為何沒醒?”宮曦堯放鬆了抱勾月手的力道,眼睛卻不曾離開沐勾月的臉。

“主上以為我老人家真能把死人弄活呀?這小娃娃受了這麼重的內傷能保住命就萬幸了,更何況小娃娃更麻煩的不是身體上的傷,而是心裏的結太雜太亂,所謂心病還得心藥治,得看他自己有沒有那個心醒來了。”柳顏木微微道。

“您老是說是勾月自己不願醒來嗎?”宮曦堯終於抬眼看了柳顏木。

“我老人家可沒那麼說,不過也有這種可能……陀子,還不去端藥。”柳顏木喚了喚地上的人,隨即離開,被喚陀子的少年對宮曦堯的背作了作揖也匆匆離去。

一個星期過後。

一個星期以來,宮曦堯都未曾離開床邊的人半步,下人送來的食物也隻是稍稍吃些,此時的宮曦堯也清瘦了不少,黑發有些淩亂的披在胸前,臉上無色布著短短的胡渣,眼睛無神,一手握著沐勾月纖細無力的手,一手溫柔的撫摸著那張緊閉雙眼冰冷的臉。一直以來,床上的人都未曾醒過,靜靜地躺著就像永遠都不會再醒來似的,宮曦堯的心被狠狠的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