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雪轉身見站在她身後宮曦堯與夜星二人,驚得叫起來。
夜星睜大眼睛盯著立在血肉模糊屍體中的紅衣人,當見他轉身瞬間臉上表情霎時僵住,震驚得張著嘴,聲音像卡在喉嚨裏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緋紅月隨著侍雪的叫聲望去,當他看見站在侍雪麵前的男人時他呆住了,但又當他看見男人麵無表情的神情時雖然感到一陣揪心的痛,但是很快的恢複以往的平靜神態。
“侍雪,你是留下還是和我走?”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從緋紅月唇裏緩緩溢出,就像從琉璃杯裏溢出的紅酒纏繞耳邊。
“公子……”侍雪轉身,目光有些哀傷。
“要走就跟來。”緋紅月沒有再看侍雪,轉身的同時說道。
侍雪見緋紅月移動了身體,腳也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一個身影迅速的越過侍雪靠近緋紅月,一手抓住緋紅月的胳膊。
“主上?”夜星看著從身邊閃過的宮曦堯,又看了看前麵的侍雪,沉默了。
侍雪見宮曦堯拉住緋紅月,站著不動,手指絞著裙帶,低頭看著腳尖。
“你去哪?”宮曦堯盯著緋紅月的後腦勺,聲音沉穩卻有些嘶啞。
“與你何幹?放開手!”緋紅月沒有回頭,冷冷說道。
“怎會與我無關?……你這樣……是我的責任……”音量雖小卻震人心肺。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任何人都無關。”
“勾月,你……”宮曦堯眼裏盡是心痛。
“沐勾月已死,我是緋紅月,殺人如麻,世人膽寒的血魔緋紅月。”緋紅月冷笑,聲音冷得像冰錐。
“那又如何?不管你叫什麼、是什麼人,你就是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深愛的人。”宮曦堯大聲吼道,激動的扳過緋紅月的身子,強迫他看著自己。
“緋紅月不需要愛,不需要愛他的人。”緋紅月直直的看著宮曦堯的眼睛,眼裏看不到一絲 的感情和波動,就像隻是個穿著紅衣的漂亮人偶。
“你?你不是答應明日跟我回去嗎?”宮曦堯強忍著內心的痛楚,眼神依然溫柔的注視著緋紅月,聲音嘶啞的說道。
“那隻是借口,本就不打算再與你相見……”話未盡,唇就被宮曦堯粗魯的吻住,雙手也被鉗住。
“唔……”緋紅月身體往後退,左右擺動腦袋,想擺脫宮曦堯的吻,可舌頭卻被宮曦堯緊緊含著,吸得他發疼,就像在懲罰他似的。
直到緋紅月被吻得喘不氣來,宮曦堯才放開他的唇,看著大口喘氣的緋紅月,宮曦堯嘴角一絲嘲笑,“沒什麼不一樣,你還是你。”
緋紅月聽出話裏的意思,用內力將鉗住自己胳膊的手震開,後退幾步,與宮曦堯保持一定的距離。
“哼,你不是有能力掙開我的嗎?現在才這麼說,其實你內心很渴望我這樣吻你吧?你一直都很享受被我粗魯的對待,不是嗎?”宮曦堯笑得有些痞。
“你……下流!”
“嗬,那麼,喜歡被我下流對待的你又是什麼呢?淫蕩嗎?”宮曦堯狡黠的笑著,深不見底的黑眸透出一絲殘忍的光。一步步的靠近一步步往後退的緋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