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思明隨後則是去了一趟朝陽區,看了一下那邊的工程進度,如今的朝陽區正在搬遷和工程同時進行,到處都是塵土飛揚。
不少居民已經接受富建集團的拆遷條款,入住富建集團賠償的商品樓中去了,剩下比較麻煩的是學校、醫院這些公益設施。
醫院還好一些,至少可以將醫生護士暫時安排到其他醫院去,但是學校有的就不止是老師了,朝陽區中學小學是一體的,加起來起碼有三四千的學生,一時無法解決。
不過暫時沒有發生暴力事件,還是讓朝陽中學小學的學生按時上學,為了保障那一片的的安靜,那一片整個都沒有動工。
按照圖紙上的設計,朝陽中小學這一塊地皮比較偏西,正好應該是上海火車站的位置,所以也並不著急拆遷。
不過不著急拆遷,並不代表就不用拆遷了,所以沐思明到朝陽區的時候,聽說朝陽中小學的校領導正在和富建集團的人商議新校址的問題。
沐思明詢問了工程的負責人後,在知道今天是韓樂怡過來的,剛來就被朝陽中小學的校領導請去了學校,已經去了半個多小時了,至今還沒有回來。
沐思明直接開車去了朝陽中小學的校園,多遠就看到了韓樂怡的保時捷停在校門口,隻是片刻功夫,藍色的保時捷上已經蒙了一層沙土了。
再看整個學校的上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加上現在是深秋多風季節,雖然這一片沒有什麼大的噪音影響,但還是收到了拆遷塵土的波及。
沐思明下了車,剛走到校門口,就被校門口的保安攔住了,“請問找誰?”
“找校方領導,談新校址的事!”沐思明簡短的說了一句,這時學校的早操音樂開始響起,估計是要開始做早操了。
“哦?”保安答應了一聲,立刻給校長室打去了電話,隨即又問了一下沐思明的名字,核實了之後,這才放沐思明進去。
沐思明對於這個時代的學校並沒有什麼印象,在他自己的時代,雖然他父皇已經極力在普及教育了,但是還是沒能夠做到全民普及。
像朝陽區這麼大的學校,在這個時代,不過是二三流的普通學校,但是就沐思明的時代來說,已經趕上任何一家私塾了。
沐思明進校園的時候,正好幾座教學樓的學生正在整齊的排隊走到操場上,各班的班主任和所有老師都出了辦公室,站在學生的後麵。
一陣原地踏步後,廣播裏開始道,“現在開始做第九套廣播體操……”
沐思明很快根據保安的指引找到了校長室一側的會議室,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了一個蒼勁有力的老者聲音,“請進!”
沐思明打開了門,看到韓樂怡正坐在了會議室內,抽著一根女式香煙,眼神正看向門口的沐思明。
韓樂怡對麵坐著一個身穿中山裝,帶著高度黑邊近視鏡,兩鬢斑白的老者,這時站起身來,走向沐思明道,“我是朝陽中小學的校長吳樹人!”
“東海公司沐思明!”沐思明與吳樹人握了握手,吳樹人立刻示意沐思明坐下。
“該談的我已經和這位小姐說明白了!”吳樹人等沐思明剛坐下,就立刻對他道,“我們學校可以搬,但是你們也得建好可以容納我們全校師生的新校園不是?”
“吳校長!”韓樂怡這時笑著吐了一個煙雲,“我們朝陽影視城是市委、市ZF、旅遊局、文化局多個單位一起扶持的項目,這是對邊城以後的經濟建設都有益的工程,我們隻負責改建,新校址的問題,您應該去找教育局解決!”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吳樹人有些激動,“我打去教育局,讓我找富建公司,現在找富建了,你們又讓我去找教育局,你們這時把我當球踢呢?”
吳樹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這時也點了一支煙,“我們是辦教育的,不管你們的工程對邊城以後的經濟效益有多高,能為邊城GDP增長多少個百分點,在教育麵前,這些什麼都不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如果沒有了教育,還談什麼未來,GDP能當飯吃麼?GDP再高對我們學校的師生有什麼好處?隻有教育發達的國家,才是真正的世界強國!”
韓樂怡抽著煙,依然一副笑臉地看著吳樹人。
吳樹人這時看向沐思明,“年輕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沐思明知道吳樹人需要得到認可,但自己說對卻是發自真心的,隨即看向韓樂怡,“這個項目是我們東海和富建聯合開發的,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有些方麵就沒有考慮到周全,這是我們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