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執愣愣的盯著就快要睡著的慕青半晌,腦子裏千萬種想法踏馬閃過。
最後還是覺得自己送她回家最為妥當。
轉過身子,走到司空逸的身邊,不動聲色的看著遠處正在打量著他和司空逸的那些人。
隨後轉回視線,對著時冥說:
“我朋友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你一個人,可以應付?”
司空逸淡淡的瞄了一眼慕青所在的方向:
“那個女人,看來和你的交情不錯麼。”
“好了,就這樣,我相信你一個人可以,我先走了。”
拍了拍司空逸的肩膀,時冥轉過身子去。偌大的一個場所,這麼偏僻的一個角落。
結果,他不過就是轉個頭,說句話,人就沒了?
想起之前,司空逸好像有抬頭看過他的後麵一眼。
那個地方,就是慕青睡著的地方了。
“你,知道她去哪裏了麼?”
司空逸笑了,聳肩,奇怪的斜睨了蕭執一眼:
“你好像,有點緊張?奇怪,我怎麼知道她去哪了?”
“她喝醉了,到處亂跑,我怎麼能不緊張。”
蕭執推了推鏡框,拿出手機,一邊皺眉,一邊往那桌子旁走去。那個地方真是冷清,四處沒有人,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見她。
隨便鎖定了一個地方,蕭執看著一位貌似站了不短時間的貴客往這裏走了兩步,便立刻走向前去,想問一問他是否看見慕青去了哪裏。
司空逸看著那人和蕭執那麼快就聊上了,俊薄的唇角微勾,退到了某處,循著某個方向,似有所覺,又像是閑庭信步一般的走遠。
等到蕭執回過頭來,就已經看不見司空逸的人影。
不能讓這家夥,撞上慕青。
抿唇,蕭執頓時覺得今晚上這件事情有點不在狀態,且不問她是怎麼進來的,現在是怎麼把這尊大佛給送出去才是關鍵!
一種淡淡的無力感漸漸變得濃厚,蕭執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儒雅的容顏染上了幾分倦怠,他現在,也隻能漫無目的的一邊詢問著,一邊尋找兩個人。
其實慕青,是想安靜的睡一覺來著,可,她覺得自己的酒喝得有點多,需要先上個廁所,再找個清靜之地醒醒腦。不然早上醒來,一定會頭疼。
啊,最重要的是,要是不快點醒酒的話,回去被自家的弟弟給看到了,他一定會很擔心的!
真是走三步,問一人,最後,一位女士表示實在是受不了了,硬是好心的半拖半扶著慕青進了女廁所,這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放心大膽的離去。
全然也沒注意到再好心的帶這個家夥回去。
全然,慕青表示自己也很想一個人出去散散心。
最近苦悶的事情實在是太多,終於有這麼一個機會能夠借酒消愁,緩輕自己的壓力,那也是好事。
米色的裙擺,隨著慕青每走一步,就如流雲一般的流動,暗色的花紋間或在光芒的照耀下,隱隱的散發著某種亮光。
冥冥之中,給這位看似高貴優雅的公主增添了不少的仙氣。
要是靠近了看,誰都能發現這位公主的臉是那般的玲瓏可愛,幹淨純粹。
隻不過,這位公主現在卻用一種很不雅的姿勢,緊緊的抱住院子裏的一處精致的西洋亭子裏的一顆白色石柱子。
涼風習習,腦袋有些過熱的慕青被這股涼風溫柔的撫慰著。
“哈哈~舒服~哈~還真是~舒服。”
堵在自己心中的壓力好像突然間找到了某種小小的宣泄通道,正一點,一點的往身體外排著,那些纏繞在慕青心裏的不愉快,也正在一點,一點的揮散在空氣中。
舒服,真的是好舒服啊。
小手無意識的撓著光滑的石柱子。
“好玩兒,嗬嗬,好玩兒。”
直到,自己玩鬧的左手被人抓了住,慕青才迷茫的抬起雙眸,遲鈍的視覺把眼前模糊的人影,組合,清晰,再組合。
一股冰冷的氣息夾雜著此人黑暗的形態,朝著慕青壓過來。
總覺得,這個身影好熟悉,好熟悉,可,這股氣息,好陌生,真的是,好陌生啊。
“弟弟,我怎麼好像,看到你了,卻又不是你呢?”
月亮隱藏在暗厚的雲層後麵,星星點點的碎光不足以照亮此處的光明。
這個家夥,好生奇怪。
黑色的一團,隻有輪廓清晰了一些。
黑色的,居然是黑色的。
“嘿嘿,難道你就是愛情公寓裏頭的那個,呂子喬經常掛在嘴邊的樓下小黑?誒?你怎麼到這裏來啦?!”
長長的睫毛努力的撲閃著,慕青紅彤彤的臉頰靠得那個小黑略近了一些距離。
唔~看不清楚。
好想看得再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