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逸真的是覺得自己沒辦法了……
真是夠了,每一次都這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都做些莫名其妙的夢?!夢裏麵的內容真是讓他每一次都沒話說了。
莫名其妙!
除了莫名其妙什麼都沒了,簡直不知道這是為毛!
什麼破夢?!夢的都是什麼玩意兒?誒,不對,十六七歲的女孩子?那個,桌子……那個建築,現在想起來……怎麼好像這麼熟悉?!
那是……舒迪家的書房?!
“我說,你怎麼啦?這兩天一直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話說,話說也是醉了,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嗎?我覺得最近做的夢什麼 的,都好奇怪。”
“做夢?不是,你之前睡覺不都不做夢的?”
“對啊,我之前是不做夢,最近這個夢做的頻繁。”
“那你都做些什麼夢?該不會是……咳咳咳,雖然說,春天什麼的……”
“閉嘴,不是那種!”
在別人麵前一向高冷的司空逸在左人琰麵前翻了兩個白眼:
“我說的夢,很離奇。”
左人琰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居然都能做那種夢了,當然離奇。你一看就是個禁欲係的代表啊!”
“我跟你說也說不通什麼,你還是自己看著怎麼回事吧。”
“我自己?”
左人琰認真看了下,發覺司空逸這個家夥著不是開玩笑的樣子,於是點了點頭:
“躺下吧,我進去你的夢境看一下。”
左人琰對司空逸的催眠效率很快,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司空逸就躺在了按摩椅上。
睡得安穩之際,左人琰紫色的眼眸便散發出了異樣的光芒。
這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左人琰,發覺自己來過,四周……熟悉的像是那個地方……怎麼會?這到底是他到了那裏,還是……這個夢,居然,出現在了他司空逸的夢裏?!
腦子裏,不知道是亙古的何方,也不知道是那亙古的何人傳來了一聲哀切的歎息。
哀哀切切,卻又不是溫柔,就像是母親輕柔的在司空逸的耳邊呼喚他一樣:
“你,要回去了麼?”
回去?
他,要回哪裏去?
突然,閃過舒迪燦爛的笑顏,突然,又閃過慕青皺巴的淚眼。
司空逸隻覺得自己的內心就像是見不到底的紫色海洋一樣,雜亂,無章,望不著邊際,所以也絲毫沒個頭緒。
“我~~”
輕輕啟唇,隻一個字,他便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回去?
他原來,是不屬於這個地方的麼。
這個地方的親情,原來,也不是他可以擁有的麼?
本以為自己到了天堂,感受到了母親的存在。
其實一切,還都是幻覺麼?
是啊,怎麼可以忘了,這一切,都是夢啊~
“你,還要留在那裏?”
亙古的歎息聲又一次響起,布滿了滄桑的感覺。
像是早已看透了世間繁瑣的,純粹的一切。
司空逸混亂的思緒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沒有經受他大腦的控製,自行的,有條理的組織了起來。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張口的,他不知道。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他也不知道。
隻不過當他混亂的思緒全都理了個清楚,浮現在他腦海正中央的那個熟悉的女人,就是凶巴巴的慕青沒錯了。
是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人是慕青,而不是舒迪。
因為,慕青是慕青,舒迪是舒迪,她們兩個,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人。
感覺到自己嘴角的肌肉向上扯動了一個弧度,然後,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大腦所能控製的嘴巴自己就很確信的說:
“我還想留在那裏,我,當然要留在那裏。”
而此刻,司空逸隻覺得現在的自己,身體裏好像有兩個人!不,跟喬羽混久了,他也可以說!自己的身體裏好像有兩個意識!
一個意識在和一個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人對話,還有一個意識就是他自己!可是他自己卻居然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甚至!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也不能說是眼睜睜的看著吧,甚至隻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受控製的胡亂動彈。
如果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那麼那個控製自己身體的意識,到底是誰的意識?!
怎麼那麼熟悉!熟悉得就好像,就是他自己一樣?!
可是他自己明明就不能動彈呀!那麼那個家夥總不可能是喬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