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4(1 / 2)

蔚時雨按照雲舫的吩咐,首先將庫存的有效藥品置於各個銷售店重新賣出。藥廠除原先的藥品外,增加了保鍵藥品的生產線;著重推廣某一類藥品,不久,便被國家應急儲備藥品列入其中,首批下了近二十萬件的訂單。

與此同時,雲舫借此向當地銀行貸款,廣納賢才,原先停擺的十五條生產線,統統運作起來。蔚時雨再次大展身手,包裝加宣傳,並在全國各地增設銷售點,對銷售人員集中培訓,第一批研發成功的保鍵藥品成功上市,品牌效應使得當月銷量躋入全國十大保鍵藥品列。

‘荊楚藥業’又一次在省內崛起,許多人都說雲舫隻有30%的股權,卻下足了功夫,收到了百分百的成效,有人為他不值。這之中當然包括握有雲舫讓出股份的“荊楚藥業”管理層,若是雲舫的收益多,他們自然也得利。

由此,雲舫用‘風暴I’的收益又買下了‘荊楚藥業’10%的股份,他並非沒有胃口,而是以他的資產,隻能蠶食般一點一點的吞下整個企業。

沐陽於一個月後正式離職,為公司服務了三年,部門在公司附近的酒樓裏舉行了餞別會。許是她人緣好,宴席上原本那些不熟的同事都說起了幾年來相處的點滴,秦珍珍喝醉後甚至哭著一搖三晃地走到沐陽身邊,按著她的肩膀說:“沐陽姐,沒想到你也走了---我不是怪你,隻怪這個城市變數太多,誰也沒法安定下來。”

誰也沒法安定,同事不是一輩子的,朋友也不會是一生的,在這個城市,連枕邊人都不一定會是永久的。

當離別成了家常便飯,自然也不會覺到淒涼了。因此,秦珍珍這番傷感的話使沐陽感動地落下了眼淚,盡管她也知道,不用多久,秦珍珍以及在座的同事,包括介桓在內,都會忘了她。

她看向介桓,介桓也正看著她,目光交彙的時候,介桓朝她揚了一下酒杯,爾後送到唇邊,一口飲盡。

曲終人散時,沐陽已是泥昏濫醉,介桓照舊將她送到樓下,交到雲舫手裏,爾後獨自開車離去。濱海市夜晚最迷人的地方是酒吧,昏暗而曖昧的燈光,女人妖冶嫵媚的麵孔。介桓坐在一個角落裏,啜著杯裏的有色液體,斜眼望著大廳中央隨舞曲晃動的人群。午夜時,他的眼神開始迷離,此時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孩兒坐到他對麵。

“我可以借個位麼?”

介桓抬眸看她,點了下頭。

“你還剩很多酒。”女孩兒望著桌上的半瓶威士忌,軟語說道。

介桓將桌上的一個空杯遞給她,倒了酒,推到她麵前,仍是沒與她說過一句話。

“謝謝,心情不好?”女孩兒喝了口酒,沒期待他回話,自顧自地說道:“我的心情也不好,剛和男朋友分手了。”

這幾乎是男女在酒吧搭訕的套詞,介桓嘲諷地牽起嘴角,問她:“今年第幾個?”

“第四個。”

女孩兒出乎他意料地坦白,介桓笑著說:“你的運氣不好,我認識的一個女孩兒去年到今年隻交了一個男朋友,快要結婚了。”

“你就是因為這個心情不好?”女孩問,隨即又看著他的範思哲襯衫說:“你條件很好,她為什麼不是和你結婚?”

“她未婚夫的條件比我好上百倍。”

“那她是夠幸運的。”女孩兒嫵媚的麵容有些落寞了。

“我們走吧。”介桓放下酒杯,拉起了她的手。女孩兒沒有拒絕,挽著他的手到朋友那裏拿了手袋,與介桓出了酒吧---去了酒店。

“你會不會是今年第五個?”女孩兒隻裹了條浴巾,點起了一支煙。

“不會,在酒吧裏,你永遠找不到會娶你的人。”介桓看了眼黯然的她,自嘲地笑笑,若是換到從前,他一定不會這般直接地傷女孩子的心。

女孩怔了怔,很快又撫了撫頭發,故作大方地問:“她是幹什麼的?”

“我的下屬。”

“我的上司是個謝頂的已婚男人。”女孩兒苦澀地笑笑,以一種寬慰自己的語氣道:“看來,感情婚姻這種事情,真是要天時地利人和,還有足夠的幸運。”

介桓打從心底地憐憫她,這個愛情無比奢侈的城市裏,如沐陽一般幸運的女孩兒寥寥可數,女人流連於各個男人之間,或長期,如一年兩年;或短期,一個月兩個月,賭上自己的身體和一切,目的卻是可以找個固定的依靠。

他伸出手將女孩兒攬進懷裏,吻著她的發頂,緩緩地閉上眼睛---結婚了也好,至少說明了她是幸運的。

雲舫造就了一個神話,不到一年,便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憑借‘風暴I’搖身一變成為公眾人物;短短幾個月,又從華而不實的科技新貴變成實業家。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仿佛這一切都順理成章,他就是個無所不能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