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所謂的取舍之間,在這種時候,偏偏覺得這是最難最無奈的了。”苦笑一聲,明詩韻雖然心裏有了方向,可具體要怎麼做實在是沒有半點頭緒的,“以前我倒覺得自己挺能耐的,不管碰到什麼樣的事情,我總能有點底吧,可是真正經曆了以後才發現,不知所措這四個字,真是我最好的寫照了,也罷,反正五皇子總是要再來找我討論這些的,到時候我先看看他還有沒有新的進展,然後來考慮這些吧。”
該說來得巧還是來得好呢?明詩韻才與舒琳瑜說完話打算休息一下,唐婉奕就來報說五皇子蕭英喆在門外求見了,忍不住輕笑一聲,明詩韻卻是說不清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思心情的,隻隨意點了點頭讓唐婉奕放了人進來,自己心不在焉地倚在榻上,倒看著挺悠閑。
“喲,怎麼如今開始用一副美人春水圖般的姿勢來麵對我了。”蕭英喆剛進門就見到明詩韻慵懶倚榻的模樣,竟是說不出的韻味,這樣的媚態讓他免不了心裏癢癢,便開口調戲了一句,“莫不是……想我想得緊,要來勾引我了?”
“你真是不要臉,我可還是你父皇的寵妃呢!”明詩韻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這麼一句,忍不住啐了他一聲,又是一眼瞪了過去,“這光天化日之下的就如此輕佻沒個正行,再過不得幾天,五皇子莫不是要爬到我床上來了?”
“哎呀呀,可聽聽這都是什麼話了?”蕭英喆簡直忍不住笑出聲來,放肆地就在她的榻邊坐下,雙眸邪肆挑情地上下打量著她的身段,似乎要將她那一身的宮裝都剝開了般的,“也知是光天化日之下,卻連這樣的話你都敢說出來了,怎麼還好意思說自己以前是個高貴端莊的公主大人嗎?”
“你都敢說自己是睿智英勇的皇子大人了,我為什麼不能是高貴端莊的公主大人?我說了兩句如何了?你現在可是連我的榻子都敢坐上來,我說的還是誤解了你的不成?”不屑地哼了一聲,明詩韻在麵對蕭英喆的時候,總是不怎麼客氣的,“還不趕緊給我下去,否則萬一被外人看到了,我倒要看看你得怎麼圓了這事兒。”
“這又是有什麼關係的,不就是坐一坐你的榻子麼?你不是都說我過個幾日還要爬上你的床了?”有些好笑地聽著明詩韻明明不屑卻還要他守規矩的話,蕭英喆倒是覺得新鮮得很了,“索性我現在就爬到你床上去,也省的你日日裏就想著我什麼時候才會做了這件事啊。”
“你!你!”明詩韻也隻是嘴上說一說要酸一下蕭英喆而已,哪兒想得到他會如此順水推舟,又一次連口舌上都要敗在他手裏,更是不甘地瞟了一眼過去,直接將怒擺在了臉上,“你簡直無恥!太無恥了!你怎麼敢把這樣的話都掛在嘴邊,誰會想著這種事情了,哼。”
“我不把這樣的話掛在嘴邊,那難道是要把這樣的事情趕緊付諸行動?”偏偏蕭英喆今天也不知著了什麼邪火的,似乎就是要追著明詩韻調戲個沒完了,“莫非你就是一直等著我這樣的?哎呀哎呀,倒是我先前不解風情了,不過現在知道應該也是來得及的,嗯?”
“你你你!蕭英喆你夠了!無賴也要有個限度!”明詩韻這下是真的羞惱到不行了,抬手用力推了他一下,雖然根本推不動他,但好歹動手發泄一些自己被這麼直白調戲的羞憤,“你給我下去!下去!我最討厭你了!走開啦再不要跟你說話了。”
“好了好了,我不鬧你了。”見著明詩韻似乎真的被撥撩到極限了,蕭英喆輕輕抓住她的手讓她不再無用功地推著自己,不自覺用上的寵溺語氣倒是親昵得不得了,隱隱中還飽含著愛意般磁性,“乖,別這樣了,我認真跟你說事情了好不好?”
雖然明知道蕭英喆是個不值得相信的,但這樣的語氣和神情又怎麼是已經將一顆心陷落在他身上的明詩韻能夠抵擋得住的?當下就慢慢軟了態度,不再推拒他,隻是口中還是忍不住要嘴硬幾句的:“你要說就趕緊說,不說就趁早給我該回哪兒回哪兒去,少在這裏浪費時間了,真是見著你就煩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