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舒琳瑜預料的那樣,明詩韻沒有出現並未惹得皇上不快,而其他妃嬪們也因為她的缺席反而不敢亂嚼舌根,可是皇後娘娘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呢?隻是她也不會去做那出頭鳥,隻是不動聲色地引導著人將話題往那裏帶過去。
“說起來,玨貴嬪也是這幾日身子不適,畢竟皇嗣是最重要的,所以本宮也對她說過不必非要來的話呢。”話題帶出,皇後娘娘自然是要做好人的,表麵上為明詩韻解釋她的不合規矩,也隱隱帶出她正在話題爭議之中,“其實也是難怪的,畢竟這幾日宮裏不太平,也不知道她現在心情怎麼樣了?皇上待會兒有空的話,還是去風華宮看一看她的好。”
“哦?朕一不在宮裏,後宮就不太平起來了?”蕭經武問了一聲,語氣中倒是聽不出有什麼含義的,“是怎麼個不太平法?說來給朕聽一聽。”
“這……”皇後猶豫了一陣,試探著問到,“陛下可接到了五皇子的傳書,稟告過了安氏一門以及良淑妃的事情呢?”
“哼,這幫吃裏扒外的東西!”蕭英喆做事從來滴水不漏,蕭經武自然是收到的,而且還了解得非常清楚詳細,“在朕臨回宮之前還收到這樣的消息,真是太敗壞祭天的好興致了,這個良淑妃也是,朕如此寵幸於她,信任她,她就是這麼回報朕的恩德?!簡直死有餘辜!皇後可要按照後宮的規矩該怎麼治她就怎麼治她啊。”
“這個皇上可是盡管放心就好,五皇子做事一向細致,良淑妃早就被壓入天牢隻等著與安氏一門一同論罪的,本宮正是在等著天牢那邊的消息,隻待所有審訊消息走完,就剝奪她的位分和封號,並昭告後宮以儆效尤。”
“嗯,做得好極,還是皇後想的周全,她既然與安氏一門算來同罪,的確應該先等前朝結果。”蕭經武點了點頭,顯然對皇後的做法非常滿意,“不過這又與玨貴嬪有什麼關係了?難道良淑妃在臨罪前還對她下手了不成?”
“皇上請息怒,其實良淑妃想要對付的人並不是玨貴嬪,而是五皇子,本宮想,玨貴嬪是被連累牽連進去的,隻是正在她孕中將近七月,未免太過無辜了。”
“怎麼?她的胎息出了問題?”一聽皇後暗指皇嗣或許有恙,蕭經武心中一急,趕緊問到,“到底良淑妃做了什麼?為何對付喆兒竟然會牽扯上玨貴嬪?”
“這……這……”皇後似是非常難以啟齒,猶豫了好半天,才在皇上焦急的目光中吞吞吐吐地說道,“因為……因為良淑妃是在晨昏定省的時候,向本宮狀告……說玨貴嬪與五皇子有染,說他們……穢亂後宮。”
“荒謬!”蕭經武震怒一吼,“這樣的話她也敢說得出來?你竟然也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汙蔑真的皇子與後宮寵妃?你這個皇後是怎麼當的?”
“皇上息怒!”皇後嚇得立時跪了下來,然後哀哀地回到,“臣妾知罪,此事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不對,隻是良淑妃突然就狀告了起來,臣妾當時還完全反應不過來,而且那個時候也沒有任何消息知曉安氏一門的事情,臣妾也是後來才知道,似乎良淑妃這麼做是因為五皇子在著力調查安氏一門和她的那點秘密,所以她才會如此病急亂投醫的。”
“哼!病急亂投醫?”蕭經武不屑地冷哼一聲,似乎對這個說法頗不以為然,“那可是朕最得力最看好的皇兒,她就用穢亂後宮這種亂七八糟的罪名來汙蔑?還扯上朕最寵愛的妃嬪?皇後,看來朕不在的時候,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連你都敢瞞著朕不把話說全了?”
“臣妾不敢,臣妾萬萬不敢呀。臣妾隻是覺得那些事情反正都不是真的,不值得說來汙了皇上的耳朵罷了。”
“你是朕嗎?就知道說來會汙了朕的耳朵?”蕭經武沉聲怒道,“統統給朕一五一十說清楚來!不要讓朕自己去查!那朕還要你這個皇後有什麼用?!”
“是……”皇後拜身一禮,然後用微微顫抖著的聲音繼續說,“良淑妃,之所以會那樣說,是因為她撿到了從五皇子衣袖裏掉出來的一方絲帕,那個是玨貴嬪的貼身之物,她大約是覺得這也算是證據,可以好好利用一番,所以才會用這樣的罪名來汙蔑他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