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事情……畢竟還是要女人來解決。”意味深長地看著殷芝羽,蕭英喆並不明說,卻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得很明確,“刺殺的行動可是在風華宮內,不是嗎?”
“你要我想法子救明詩韻?”意外地看著蕭英喆,確定他是認真的之後,殷芝羽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蕭英喆啊蕭英喆,枉你一世英名,自認將萬事萬物盡掌手中,到頭來,居然逃不過的是一個情字?你當真愛上了明詩韻,為她無法自拔了嗎?”
“我以為你會很樂見這樣的結果,畢竟你對明詩韻的關係不摻半點虛假。”蕭英喆倒是回答得淡淡,完全沒有被拆穿這種事情的狼狽,似乎很是理所當然,“她可是真真切切地在擔心著你呢,就算……你利用了她。”
“我沒有利用她!”忍不住激烈地反駁,也許是因為戳到了殷芝羽心中最無法忍受的那一點,她的情緒也波動得厲害起來,“詩韻是我的好姐妹,我雖然對她有所隱瞞,也不過是為她好而已,幫她助她,皆是出自我與她之間的情誼。”
“那你故意將行刺地點設在風華宮,又是出自何種目的?從一開始你接近玨貴嬪,就是為了借助她的力量,騙取她的信任與友誼,登上如今賢妃之位,好行刺皇上吧!”蕭英喆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將殷芝羽的所有目的和的手段都往最不堪之處去說,“入宮開始,你就在不停地找尋目標,因為玨貴嬪年輕不曉事,又是外邦公主受人排斥,還偏偏是個寵妃,你就看準了她好接近又容易相處,所以才將她定為目標,蓄意接近她,為的隻是利用她接近皇上,得到寵愛和信任,最後又將行刺的地點定在風華宮,就是看準她是外邦公主,一定會被人認為是主謀,而你可以輕易逃脫,是不是?!殷芝羽,你好狠的手段,好狠的心,枉玨貴嬪那麼信任你,什麼話都願意跟你說,什麼事情都與你討論,你就是這麼利用她的無知與信任,天真與單純的嗎?!”
“我……我……你……”都到了這個時候,蕭英喆心中在打著什麼樣的算盤,殷芝羽哪裏還會不知道呢,隻是她若反駁,就等於將明詩韻也拉入這場漩渦之中,讓她也一同成為了謀害皇上的幫凶,可她本來就對明詩韻心懷歉疚之意,又是真心當她是姐妹的,哪裏忍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恨恨咬了咬牙,終究隻能認了下來,“不錯,我就是這麼想的,我也這麼做了,如今被你看穿一切計劃,成王敗寇,我認輸。”
“既然如此,等會兒會有獄官來記錄,你知道該怎麼說了?”滿意地站起身來,蕭英喆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殷芝羽,識時務是好事,這對大家,尤其對你是最有好處的。”
“你會好好對待詩韻麼?像你這樣的人?你這一刻付出的是真心,下一刻付出的,會是什麼呢?”殷芝羽還是有些不甘心,雖然她為了明詩韻,必須扛下最不堪的惡念,但一想到這樣一來蕭英喆也會得到很大的好處,頓時就感覺不怎麼愉快了。
“嗬,你希望我對她好一時,還是好一輩子?”蕭英喆話不明說,卻意味深長,“我要做的事情和心中的想法,不是你能看透的,想要得到自己希望的,就照著我給你劃出的路去走,至於其他的……不需要你考慮。”
“哼,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在利用我對詩韻的愧疚感而達成你自己的目的呢?”
“那就要看你認人準不準了,如果非要將事情攪得一團亂的話……那我也隻好接招,畢竟這次占據下風的是我,太子和皇後……怎麼可能會不抓著這件事起風浪呢?”
“你這是威脅我!”
“威脅?你隻有死罪一條,無論如何都逃不開,又何來威脅呢?”表情睥睨地盯著殷芝羽,拋開了溫和表象的蕭英喆,隻顯出唯我獨尊的霸道與不容拒絕,“我隻是在給你指條舒服點的路,讓你死的時候能夠稍微安心一點而已,如果你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的話,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區別?殷芝羽,別太看得起自己。”
“我從來沒有看得起自己,我隻是不希望詩韻再次受到傷害,我確實欠她很多,但我希望是真正能夠償還給了她,而不是為其他無關的人作嫁衣裳。”盡管蕭英喆話放得狠戾,但殷芝羽卻並沒有被驚嚇退卻,而是很強硬地回了一句。
“我也說過,那就要看你認人準不準,相信不相信自己認人夠準了。”淡漠掃了一眼,丟下最後一句話,縱然殷芝羽一字一句都在挑釁他許下承諾,但蕭英喆始終沒有給與明確的回答,一句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