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離開的那天,那位姓李的叔叔就來了她家,她進來的時候吻了媽媽,然後又要吻她,被她推開了。她對媽媽說她要出去,晚上有同學要她去她家溫習課文,就不回來了。媽媽沒有說什麼,看著她拿了幾本書就出去了。
其實哪有同學要她去她家,隻是不願意麵對那個男人和媽媽在一起。雖然知道媽媽和爸爸已經離婚了,也知道自己會判給媽媽,還有那個男人以後都會停駐在她的生命裏,可是她還是不能接受。想給顏沫打電話的時候,卻沒有勇氣按她的號碼。在北京秋天的街頭遊蕩,看著彩色的霓虹在清冷的街頭書寫著寂寞,然後想起了那天在照片背麵看到的號碼。不知道怎麼的,就給那個男生去了電話,還對他說,她現在特別難受,想找個人陪她。
在森冷的北京夜色裏見到那個男生,他見了她並不拘謹,隻是淡淡的說離的太遠,而且路上堵車了,所以來遲了。其實白瑕根本不知道他住的地方,甚至在打完電話的時候,不知道他會不會來。結果是那個男孩來了,對著霓虹下她的麵孔說他來晚的原因。
像照片裏一樣,他是個俊美的男生,北京夜色中的他比照片裏麵更加的英俊,隻是臉色有些過於白淨,有時候讓她覺得那應該是一張女生的臉。她撲到他的懷裏,見到那個男生的第一麵就這麼不顧一切的撲在他的懷裏。她不管他會怎麼想,隻是她現在特別難受,特別想找個懷抱依偎著。男生用手輕攬著她,把她慢慢推了開來。對她說你這樣會讓我胡想的,他說的時候對著她笑了一下,桃花麵,有一次覺得不隻是用來形容女生的,麵前的男孩子真的有一張桃花一樣的麵容。
“我爸爸和媽媽今天離婚了,我爸爸以前的好朋友現在成了我的後爸。我不知道怎麼了,剛才對不起。”白瑕說著離開了他的懷裏,然後臉上映出緋紅的色彩。初見一個人的時候就對他說了即使麵對自己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怎麼去訴說的話語,然後看著他在她的肩頭用手拍了幾下。“如果你難過,我肩頭隨時可以借你用呀!就當你是我的妹妹,我是你的哥哥好了。”那個男生說話的聲音特別好聽,像是帶著某種的磁性。在深秋的寒夜裏,他穿著厚毛衣把她輕攬在他的懷裏,她的淚落在一個陌生男子的肩頭,濡濕了對方的衣服。
那天,他陪她走了很長的路,在夜色彌漫的街心花園,在燈火闌珊的鬧市巷口。男生一直是沉默的,隻是偶爾說幾句開導的話。陪著她直到街上已經消失了行人。白瑕滿以為男孩最後會對她說,晚上我陪著你。可是最後他隻是說我送你回家,已經很晚了。然後白瑕帶著他來到了自己家的樓下。“謝謝你,我已經到家了,麻煩你陪了我這麼長時間,真是不好意思。”男孩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然後白瑕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