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瑕,你是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上天賜給我的女兒。是那個大漠的傳奇,是我和你爸爸一直最喜歡的寶貝。”

白瑕手中握著那塊溫玉,她知道媽媽說的都是真的,其實自己一點都不像媽媽,也不像爸爸,有時候自己都會感覺奇怪,女兒為什麼都一點不像自己的父母呢!她也有過疑問,可是也隻是匆匆從大腦閃過的概念。顏沫曾經對她說你一點都不像阿姨,肯定是跟著爸爸的。顏沫沒有見過她爸爸,見過的話她就不會那樣說了。

那塊玉在白瑕的手中泛著淡淡溫和的光,上麵隱隱現出幾個文字,白瑕被那幾個字吸引,可是字跡太過模糊,一直不能認清。是古漢字,白瑕隻能肯定的是這一點。

外麵李叔叔用手敲了一下門,媽媽過去把門打開,白瑕將玉佩收進自己的口袋。

“怎麼,還沒有換好衣服,你怎麼哭了。”李叔叔說著的時候用手擦了一下媽媽的眼睛。

手中的一片溫暖,白瑕知道,自己離自己的那個夢越來越近了。曾經公主的配飾現在也收進自己的口袋。這個公主和自己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瑕回想著媽媽說的話,沙漠,敦煌,白狼,這一個個仿佛傳奇一樣的字眼串接著自己的來曆。白瑕忽然想起自己帶回來的那一本《樓蘭圖製》,這些,都是一個個的迷,與自己緊密相關的迷。

“白瑕,你在發什麼呆,不是要和我們一起去嗎。”李叔叔叫她,她才緩過神來。是呀!要陪媽媽去醫院。

白瑕趕緊走出來,去洗手間把自己的臉洗了一下,在鏡子裏匆匆梳理了頭發,梳子把一根頭發拉斷,白瑕看到那半根頭發是白色的,手指在梳妝台上把它捏起來,看了一下,然後收了起來。

外麵天色依然是陰沉的,雪已經落了厚厚一層,靜寂的空氣裏,有雪壓鬆枝的陣陣簌簌響動。腳步落在雪裏哢哧哢哧的作響。白瑕扶著媽媽走了出來,因為旁邊李叔叔的存在,她和媽媽都刻意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門外,有一輛小車停在那裏,白瑕和李叔叔要欄出租的時候,小車的門打開。

“我來送你們吧!”好熟悉的聲音,白瑕在那樣的聲音裏不禁楞了一下。從車子裏緩緩出來的男子,彎腰把後車門打開。是藍色,那個美好的不屬於這個塵世的男子。藍色把車門打開,轉過身來,那一刻,白瑕還是沉迷於這樣的麵孔,好熟悉的麵孔,思想裏這樣的麵孔是和某個人非常接近的,不是以前見到的,而是夢境裏的某個人。一時想不起來,他已經過來拉著媽媽,把她送進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