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轉身,從自己隨身的一隻竹筒中取出一卷羊皮舊卷,把它鋪展在李陵麵前。羊皮卷上是西域周國的地理圖。“將軍,現在漢和匈奴都想控製這一片地方,而樓蘭正好地處在這片地方的最前沿,可以說是扼守著通往西域的咽喉,不論是樓蘭王傾向何方,另一方都會在這場西域的角逐中趨於劣勢。”

李陵看了一下羊皮紙上標注的西域諸國地點,其實這張圖他早已爛熟於心。常年在西域練兵,對於這裏的形勢,他比麵前的老者還要清楚。

“將軍今天在大殿之上和樓蘭公主的一舉一動我也是看在眼裏,聽到耳中。”“對,我以前是救過樓蘭的王子和公主,那時候...。”“將軍,我要說的不是這些,將軍難道沒有看出來,蜜兒公主可是對將軍不僅僅是感激之情,恐怕是心已所屬。”“這些話可不能亂說,公主隻是念及舊日的救命之恩,才對李陵有所好感,與兒女之事絕無半點聯係。”

“李將軍什麼都明白,就是遇到這種事情糊塗。旁觀的人都看的出來,為何將軍還是不肯承認。我想估計就是這幾天,就有人要對將軍說起這樁親事,到時候將軍隻管答應下來,將軍和樓蘭公主也是門當戶對,更何況兩家聯姻,對於樓蘭王的選擇也有一些推動作用。”“此話差矣,我李陵在長安已經有了妻室,況且妻子現在已經有了身孕,怎麼能在娶蜜兒公主,再說,蜜兒公主又怎肯下嫁我李家。”“將軍家世,恐怕和樓蘭王室聯姻,不能說下嫁。男兒三妻四妾,都很平常,這又有什麼關係。”

“好了,天色已晚,李陵回去歇息了,就不打擾了。”李陵走的時候老者在後麵無奈的笑著。

很晚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門外的聲音問,叔叔睡了嗎。老者起來給來人開了門,門外是郡主。對於他,長安的舊稱,恐怕這一生都改不了了。“叔叔還是這樣,在您麵前,我老是感覺我還是長安王府裏的那個小丫頭。”老者看著她笑了起來。“郡主今晚是不是來我這問一個人的。”“什麼都逃不過叔叔的眼睛。想來叔叔也知道我此來的目的。”老者在那裏點頭,然後又歎息了一聲。“不瞞郡主,我知道你是為了公主而來,隻可惜李陵恐怕現在是處在兩難之中了。”“叔叔這話怎麼講?”“我看的出來,公主是喜歡將軍,其實,將軍也對公主頗有好感,隻可惜李陵長安已有妻室,現在妻子已經懷有孩子,這次回去,恐怕孩子也快要出生了。

王妃在那裏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