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裏已經翻天了,各個宮宇館舍都有重兵看守搜查。連使節住所也不例外。
外麵的湖邊醫館,一個男子懷抱著少女衝進裏麵,騰出一隻手抓住坐堂大夫的衣襟,讓他不要治別的病人了。趕緊救治自己的懷裏人,大夫看了看懷中人的麵色,把手搭在她的脈搏上,讓這個男子趕緊把她抱進後堂,給自己的夥計叮嚀了幾句,就趕緊跟了進去。
男子把蜜兒平放在裏麵的床鋪上,看了看她周身,身體上沒有傷口,隻有鼻孔依然有一些血絲,現在也結成硬硬的血痂。
大夫走進來,看看姑娘的傷勢,然後細細把了一下脈搏。然後對旁邊的人說應該是從高處摔下來。對方點了點頭說是從馬上摔下來,掉進沙子裏。大夫聽著笑了一下說,幸好是在沙子裏,要不然就嚴重了。男子追問那現在怎麼還不醒來。大夫說出去給煎一些藥,一會就好了。
男子從褲腰摸出一些銀子遞到大夫的手上,說病好了以後再付雙倍。大夫收了就出去了。
外麵的藥童開始切藥煎熬。房間裏都是淡淡中藥的味道。睡在床上的人慢慢從昏迷中醒來,旁邊的人看著她微微睜開的眼睛,叫著她的名字。她不能看清眼前的人,隻是從喉嚨裏發出輕微的聲音。他把耳朵湊近。聽到模糊的哥哥的呼喊。
外麵依然是大湖邊緣繁盛浮華的表象,熙熙攘攘的人群。而在那些繁盛的背景下掩蓋的孱弱和虛榮又有幾人看見。躺在房間裏的人微微睜開的眼睛,視線裏,那個前幾日還在王妃宮殿裏見到的那個女子現在就在自己身邊。看到他從昏迷中醒來,哭泣的臉上露出濃重興奮的表情。
“王子,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是平兒,他看清她的麵容,這個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那一晚王妃也答應把她給予自己。現在為什麼是她在身邊。
“蜜兒呢?”“蜜兒。”麵前的宮女重複了一遍才想起是公主的名字。
晨光重新照耀在身上,幾聲悠長的鳥鳴聲中,白瑕從那些恍惚的夢中醒來。看看已經完全大亮的天,叫了一聲北,自己的旁邊,這個家夥還在懶懶的睡著。白瑕站起來,準備走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身上還是未著一絲,把旁邊的衣服穿上走到水塘的邊緣。
在水池裏看著自己的臉,看著它在水紋中變換著。老感覺這張臉現在越來越不像自己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覺出錯了。捧了一捧水洗了一下臉,轉身從睡覺的地方拿來水囊,給裏麵灌滿了水。蘇北依然未醒,可是已經不能等他了。用手推了推他,看著他迅速抓著自己的手,然後從毯子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