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湖在深夜裏恢複平靜的麵容,白天還像個調皮孩子的湖水現在已經有些疲累,開始休息了。幾條漁船劃入水中,深夜中的槳聲,傳的很遠。有一個漁民看到了水上漂浮的木頭碎屑,用漁火靠近觀看,像是漁船的殘骸。他也不怎麼留意,因為這麼大的浪,被打翻幾條漁船也是很正常的。

此時,岸上的燈火萬家通明,到處如同節日的盛景一般。舞娘又開始在火光下起舞,周圍圍觀的人圍著她曼舞著肢體。

大湖的一角,寂靜的黑夜裏,幾條狼的身影迅速的穿過大湖邊緣薄涼的夜幕,腳下的沙子現在踩不出任何的聲音,它們如同遊走的夜魅一般。有一條狼的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吼聲,是它發現了獵物,不遠的水邊有一個白色的東西。它召喚著同伴,一步步向著那裏靠近。

湖濱的軟沙上,一襲白衣被浪衝到那裏,湖水裏,女子的下半身還浸泡在水中。幾條狼圍攏過來,有一條狼動了動她,那個人沒有絲毫的反應。它們噙著她的身體,把她拖離了沙灘。夜幕裏,狼的腳步離開了那片沙地。

黎明的時候,幾隻水鳥飛到岸邊,這裏有昨天被風吹來的死魚死蝦,它們在沙地裏盡情的享用著風暴帶來的美味。幾隻水鳥落在沙岸一個突起的物體上,用嘴啄了幾下,這個物體突然起來,飛鳥驚的四散而逃。沙灘上是一個人,他也許是感覺到身體上被水鳥啄了的痛苦才醒的。他醒來以後看了看四周,沙灘上,水中都沒有蜜兒的蹤影。他在沙灘上喊著,奔跑著。

“蜜兒,蜜兒...。”沙岸上傳來一聲聲的呼喚,但是四周除了水鳥的叫聲再沒有別的回音,他在那裏沿著湖岸奔跑著,猛然間,他看到留在沙地上的一行腳印,那行腳印的中間還有什麼物體被拖曳的痕跡。他注意了那行腳印,向著腳印伸向大湖的方向走去,昨晚的湖水已經將大湖的邊緣衝刷平整,但是有一件東西還在那裏,他從水中撿起來,在那裏喊著蜜兒。

那是蜜兒身上佩戴的玉佩,他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這個東西讓他親近她,喜歡她,最後把他變成感情的囚徒,再也無力遁逃。他沿著那行腳印向著大漠的深處跑去,腳步迅疾。

那行腳印在沙漠中延伸,他不管它伸向何方,也不管那裏將要麵對的什麼,他向著它追索,尋覓,他要找到,要找到。“蜜兒,蜜兒...。”他不斷的呼喚,沙漠中聲音傳的很遠。

幾條狼把女子拖了一夜,現在天邊的太陽已經出來,沙地上的沙子漸漸被陽光曬幹,風吹過的時候,那些留在後麵的腳印漸漸被掩埋抹去。蜜兒感覺到肩膀上的痛苦,朦朧中用手向著肩膀摸了一下,手摸到一排堅硬的東西,她從恍惚中驚醒,睜開眼睛看到圍著自己的幾條狼。

沙漠狼,她在那裏掙紮了一下,肩膀的劇痛傳到大腦裏。肉體被撕裂的痛感,自己望向肩膀,那裏被狼咬著的地方,不斷的有血液從狼口中滲出來,自己的肩膀早已被血液染紅,而旁邊的狼看著她,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