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情景,一如往昔。他們躲避著宮中的宮女侍衛,從低矮的牆上或者牆下的狗洞裏鑽出去。他們躲過所有人的目光,想把自己的一切沉浸在大湖大漠之中。心是一隻飛鳥,永遠不想禁錮在這重樓之中。樓蘭的王隨著她,所有的情節像是一種往昔的上演。站在樓宇之上的人看到他們的遠去身影,沒有驚擾他們。王,和我在一起你從來不曾如此遷就與珍惜。她在心裏一遍遍的對著自己說著,說的自己都想默默的哭泣流淚。
樓蘭城的外麵,冬雪已經在地上蓋了厚厚一層,那些黃沙被掩埋在雪下,沒有人可以看到雪下的情景。他們沒有騎馬,盡管這裏離湖邊還有一段距離。她隻想這樣靜靜的陪著一個人行走,而他也不去問她任何的細節,除非她直接告訴他。
“蜜兒總有一天會長大的,會像這沙灘上的飛鳥,離開曾經溫暖的巢。會去迎接所有的苦難和挑戰,會學著忍受,不去掙紮。”他在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說了千遍萬遍,卻沒有一遍發出聲音,讓身邊的人聽到。隻有腳踩在雪地上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傳進耳朵,孤單單調的聲音。
她站在沙丘的頂端看著遠處的大湖,一如以前一樣的冰藍色湖水,透著淡淡的神秘誘惑,以前和哥哥蕩舟其中的情景又回想在腦海。波浪一次次的將凍結在湖麵的冰吹向下風坡,那裏,形成一片明顯的浮冰區和湖麵區,在相接的地方,風吹著浮冰不斷的碰撞,可以聽到浮冰撞擊的細碎持續聲音。
“沁兒哥哥,還能劃著小船帶我到最深的湖裏去嗎?”他在那裏看到她渴望的眼睛,他知道已經好長時間這個妹妹對自己已經沒有請求過了。他答應她,踩著落雪,繼續向著前麵走去。
大湖的邊緣,湖水不斷的隨著風拍擊著沙岸,周圍的幾條小船在微波裏不斷的飄搖著,像是母親不斷輕搖的搖籃,一聲聲的波聲印在腦海裏。周圍有人走過來,看著他們,沁兒在那裏付錢買下他的小船,聽到他對他叮囑現在輕易不要出海。他問他為什麼,他指了指了天空。那裏依然陰雲密布,恐怕不知何時風雪就會大起來。
沁兒沒有管漁夫的勸告,載著蜜兒。那是他們小時候獨自出來的遊戲,現在又一次的上演,有些東西在歲月裏改變,可是他們希望再尋找到從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