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腳步又重新在外麵踏響,幾個人的身影開始在墓道的連接處閃現。白瑕和蘇北已經可以聽到他們的說話聲。“老大,怎麼我們一直沿著那裏走,他倆怎麼一直沒有見呢!難道是插了翅膀飛了。”“你胡說什麼,這裏到處都是石壁,怎麼飛,飛哪裏?”“那難道是挖了洞跑了。”“你去挖挖試試。”“好了,這裏一定還有其它的連接的地方,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們。”
站在石室的人聽著他們的聲音,感覺他們越來越近了,現在,什麼都是無所謂了。反正這個墓室他們誰也出不去了。凡是進入樓蘭王陵的人,沒有人可以出去了。可是他們等的人沒有進來,而是拐到了別的地方。這些人竟然去了他們剛才去的地方。也是正常,他們來到這裏,沒有找到他們,現在重新回到剛才到的地方,猛然發現一個新的連接處,肯定以為是他們去了那裏。不過,他們一會還會回來的,因為那裏哪也到不了。
那幾個人去了通道裏,現在白瑕猛然想到一個問題,不能待在這裏,這裏可是哥哥的墓室,就算是死也不能在這裏染上鮮血。她拉著蘇北的手向著外麵走去,沿著通道一直向著最遠的水晶墓室走去。那裏,讓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那裏,那樣,哥哥的王陵不用看著自己的血流在那裏,不用為著自己的妹妹心痛,不用為了她還不得安息。
在水晶墓室裏,蘇北抓著白瑕的說看著她的眼睛說讓她把所有的事情講完,那樣,即使是死,他也可以安息了。是呀!他陪著白瑕這麼長的時間,了解了白瑕心中的所有事情,見證了白瑕所說的種種經曆。在沙漠裏他們一起走過的路,曆經的磨難,他現在想知道那個時代的結局,那個王與那個公主的結局。
白瑕知道這最後的結局現在也該告訴蘇北了,其實,她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那一夜的狂歡終於落寂,待到第二天的時候外麵又開始平靜的生活。樓蘭女子的舞蹈,滿街跟隨的人群都已經散去,狂歡隻是一種記憶,宛若昨天的時候根本不曾發生。大湖的邊緣已經開始結下薄薄的冰,風起的時候把浮冰撞碎,一片片的飄蕩在水中。
平兒不會提起那一夜她去小樓看到的事情,她現在對於他們隻是恨了,那種恨掩蓋了一切。以前的種種在這種恨意中也如同大湖上的浮冰一樣,被風浪打碎。
蜜兒回到王宮的時候是第二天的白天,她昨晚一直待在沿湖小鎮的樓宇裏,她在那裏煩擾了整夜,是第二日才有一些睡意的。她記得那種感覺,記得那種使自己欲仙欲死的感覺,盡管第一次帶著難言的疼痛感。可是現在想起,她還是渴望。
她回去的時候母妃已經等在她的住處了,她見到蜜兒臉上有一些憔悴的神色。掩飾著臉上的微微怒意問蜜兒昨晚去哪裏了。蜜兒告訴母妃她去了大湖沿岸小鎮參加那裏的喜慶活動,因為活動完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她就留在小鎮上過了一夜。母妃聽到她那樣說心裏總算是放下了,她對女兒說昨晚一晚沒有見她回來,就一直擔心的坐立不安,現在終於好了。